心,还是跟你站在一块的人收拢人心?”
陈须被打得后背阵阵发痛,当着陈四娘的面又不敢显露出来,忍得面目狰狞,好在疼痛让他脑子变得清醒了,陈须道:“母亲的意思是说,从一开始泰永长公主就是要将安容处的一切善名都归于大汉的头上,陛下的头上的?”
馆陶大长公主稍稍满意,儿子虽然有点小蠢,好在没有蠢到头。
“不错。你莫不是以为我们的那位陛下会如此喜欢一个女儿,仅仅是因为她聪明而已?世间聪明人很多,陛下是其一,可是能让陛下完全放在心上的人,必然是这个人能够处处为他谋划。咱们的陛下一向是一个利己之人,谁对他最有利,谁为他着想,他便理所当然的将这个人放在心上。泰永这些年到底布下多大的一个局,怕是连陛下都不算太清楚,但是,随着一件事收获,陛下会对泰永越来越信任,这一点将无人能及。”馆陶大长公主都羡慕刘彻,能得一个处处为他谋划,又有大局观,心怀天下的人何其不易,大汉的皇帝得这样的左膀右臂,何愁不兴。
想到这里,馆陶大长公主又觉得,既是大汉得利,那是好极的事,她该为此高兴。
陈须的脑子卡壳了,没办法,他不能不卡。
许久没有作声的陈须在馆陶大长公主眼里都成傻子了,这点消息把人吓傻了?不至于的吧。
陈须终于缓过来的问:“母亲,当年开设安容处的时候,泰永长公主是几岁?”
啊,几岁啊!
馆陶大长公主也陷入沉默之中,问出一个好问题的陈须呆呆的昂望馆陶大长公主,还是陈四娘道:“七岁。”
七岁,如今的刘挽是十六岁,十六岁。
九年前布下的局,如今收获,多少人都把当年刘挽其实一开始便将收拢人心的事挂在刘彻头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反正陈须完全将此事抛之脑后。
馆陶大长公主长叹一声道:“大汉确实有福气。”
刘彻,卫青,霍去病,刘挽,他们终将让大汉威镇四海!
“按你的想法去办,差不多该收尾了。”馆陶大长公主不得不承认,刘彻是一个好皇帝,不亚于她的父亲,弟弟的好皇帝,他记得自己的责任,也在不断让大汉更加强大。为此,他触及太多人的利益,其中何尝不是包括馆陶大长公主。
但,馆陶大长公主想开了,不再执着于所谓的利,毕竟如果大汉不好,她再好,并无意义。亡国的公主,谁要是傻傻的不懂那有多么的可怜,大可瞧瞧各地诸侯子女下场便可知。
陈四娘恭敬应下一声是。
末了,馆陶大长公主回头瞪了陈须一眼,“往后不懂事少说话。也别打人。我打你,从来不是因为你在外头做了事不懂得收尾,而是因为你蠢。既是蠢,莫再对孩子指手画脚,下回再让我知道你对四娘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废了你的双手?”
当着陈四娘的面被馆陶大长公主威胁,陈须只觉得面上无光。
可是,他没有办法。
馆陶大长公主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陈须以为馆陶大长公主只是单纯的放放话,大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