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臣妻50(1 / 2)

因着帝王放心、自己又争气得了陆淮主动选择托付担当大任的少将军在这处享受尽他人难以想象的美妙待遇、仿佛置身天上人间。

回归府后却又是心火难消,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可被他们的小夫君、小主人遗落,捧着一颗碎了的心的两位失意客此时却是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心情郁郁。

便是还呆呆在原地杵着,直到楚元廷下了逐客令。

“二位还在我这殿中扮痴情守望的戏是在作何打算?能欣赏的人回去休息是看不见了,而孤也是实在疲惫,不欲再与二位闲谈。”

他的手搭在方才陆淮靠过的那桌侧,仿佛心心念念的人还在一般留恋不已,心中更烦这几个搅局的人:

“若是程爱卿与沈三公子还不愿离去,孤便只能遣人来送客了。又或者,实在都不想走,便留下来同孤饮上几杯?”

“陛下好意臣心领了,只是叨扰陛下已是令臣等羞愧不已,怎敢继续劳陛下费心?”

程若琛看帝王那动作,心中暗骂这人便是吃不上佳肴也要趁着气息未散去多吸个两口,就这舔着脸往前凑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九五至尊的威仪。

先前自己和陆淮当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帝王坐镇是大雍之福。

小主人离开了,他在这头和狗皇帝相看两相厌也不是甚么有意思的事情,干脆走了算了···

于是他也不等楚元廷回复便来了句“微臣告退,陛下好生歇息。”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时还不忘凑到沈沉笙跟前低声挖苦两句:

“三小姐··应改称您三公子了,我一贯最是艳羡你能占尽这天时地利人和,即使是男子之身还是有本事勾得阿淮沉沦。

但是现在看来,倒觉得先前的妒忌之心是没甚么价值的了,毕竟你也只是个懦夫罢了。”

“真是可惜,若是我得了这般好的机会,便绝不会让其他人有能耐叫阿淮偏过眼去看一眼。”

他瞧着沈三闷不做声的憋闷模样,觉得实在无趣,挑眉正要错身而过时却听见沈沉笙突兀回他道:“你懂什么?”

程若琛本不欲再理他要径直踏出偏殿,却只听那人非但没有如他所思的一般脸黑如墨,甚至还笑着出声自顾自地往下道“程大人便是再怎般想取而代之,都不可能有机会了···”

“便是裴怀远,都比你赢面大的多。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连阿淮正眼都要祈求施舍垂怜、到现在都不敢叫阿淮明了你心思的失败者罢了。”

程若琛听着他这戮心刺耳的话,便也不再往前走同他停在殿前,桃花眼染上寒霜变得锐利森冷:

“难道三公子就有赢面?别忘了自己的生杀大权还攥在那姓楚的手里,得意忘形怕是不好。且看他会不会再予你机会接触阿淮?”

“沈三如何是沈三自己的事儿,我自己的事自己来担。倒是程大人,有一事使我耿耿于怀许久,先前一直无缘询问,此番不知您可否为我答疑解惑

?”

程若琛嗤他,“三公子刚才同那姓楚的翻脸,现下不赶紧去伺候好主子求他留情,倒还有闲情雅致与我说道。你我之间,又有甚么好谈?”

“我与阿淮大婚之夜,好似夫君出去醒神的时候遭那不知哪里来的野犬啃咬了一口···”

沈沉笙似笑非笑,细看却能品出其中的意味深长:“程大人,扮作沈三哄着我夫君亲热的时候,是否觉得阿淮的滋味实在妙不可言啊?”

可这件事何尝不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看似牙尖嘴利、口舌淬毒,这副姿态却是陆淮在身侧定能看出来的摇摇欲坠、使劲浑身解数生刺防御的表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字字句句,竟然是把程若琛自以为掩藏得好的前尘翻出来重提,提醒着他自己唯一得到小主人的机会都是借着对方这个“主母”的名号卑鄙骗来的,至于其他,他倒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终于从混乱局面中脱身的陆淮却无暇再想还在宫里的三人之间会否还能发生什么故事了,此刻休整片刻,颔首向侍女们示意予自己一处独处思索的空间。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之后,便是方才即使疲惫万分仍然维持如青竹般笔直的背脊也终于撑不住似的软了下去。

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从一举一动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如玉公子切换成0359相处更久、亦更加熟悉的懒倦却潇洒的姿态。

他闭上眼,便坠入了黑沉的隧道之中,待辉光渐渐充斥自己所处的周侧,便是像油画帘布撕开一般来到了春暖花开的意识海。

一进去便看着0359哀哀怨怨的可怜神情,圆球脸上忽闪忽闪的卡姿兰大眼睛仿佛快要挤出几滴眼泪来,已经是水汪汪的一片。

陆淮知道自家统子一定小脑瓜子里都是对这些不按常理出牌、狠狠崩剧情的角色的吐槽,可能还带着些未解开的疑惑,于是他把小圆球接在自己掌心里,柔声对它说:“小九,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聊一聊了。”

“好的淮淮!”

“呜呜呜,想不通淮淮为什么要便宜裴羽那个家伙?你别看他浓眉大眼的正直人模样,他在原剧情里可坏了,可是狠狠地让男二emo了很久···”

陆淮听到0359这般直白,方才那羞耻的记忆竟是一下便涌上心头。

在原世界也是个演员的他也未曾想过,才刚刚转组一个世界,便有那么多经验丰富如他依旧难以控制的瞬间。甚至此刻想起都是十分不敢回首的程度。

“我真实接触的裴怀远并非剧情中的那个裴怀远,再者,其实原剧情中‘我’与他在这段友谊之间都有过,不可傍一侧而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