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双手环胸笑眯眯道:“如果你携国做聘礼,孤便将这皇后的位置给你。”
锦歌一怔,水眸茫然的眨了眨。
“哈哈哈哈——”
他缓缓回过神,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异想天开而生气,这位越国储君反而捧腹大笑起来,狭长的眼尾笑出了点点晶莹的泪珠。
“倒是怪我把你想的木讷了,有趣,当真是有趣。”
他笑够了又挺直身子,人如濯濯春杨柳,彻骨风流。
“也许真有哪天我头脑发热,回去拿回越王之位,就带着整个国奔赴你了呢。”
玩笑般的话语响个不停。
“我的心不大,皇贵妃的位置足矣,十万两黄金明日便会有人送来,还望夫君不要食言的好。”
君临可惜的叹日气,还以为能从这任性不靠谱的男人手里多占些便宜呢。
“还有,纵横家的那位已经到达越国皇宫,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何用意了。”
面对锦歌的话,君临嗤笑:“你还真是疯子。”
纵横家的那位,这一生从无败绩,被越王请过去无疑就是先吞并孱弱的景国。
而原本打算对君临实施经济封锁的锦歌,这会儿改变主意特地来给她送资金,无疑就是想让景国多些反抗的力量,能在一定程度上让越国也不好过。
不知他是想看有了希望的景国奋力挣扎后依旧陷入绝望的可笑样子,还是想看奇迹出现痛击越国,看越国兵败的模样。
但君临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锦歌十足的叛逆,这个生他养他的越国容不下他的一身反骨。
第28章 暴君不想市侩做人
文渊阁大而恢宏,锦歌随意翻着里面的书籍,无趣的打个哈欠,书往那一丢,人趴在桌上阖着眼呼吸变得绵长。
而坐在他身旁的君临和对面的明赫则专注的看着书,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不时响起的翻页声。
自“位分买卖”交谈结束后,锦歌也赖在这不走了,睡了没几分钟,他又慵懒的睁开眼,索性单手撑头打量着两人。
别说,这俩工作狂看起来更像是夫妻档。
不过这位景帝可不愿把她偏爱的大臣锁进这带有侮辱意味的后宫吧。
说好听点是爱妃,难听点就是男宠。
被一个男人强制掠来的男宠。
特别是像他这种本来身份就极其高贵之人,君临把他抢来自然就是很大的折辱。
不过——
虽然他表现出愤怒的模样,但其实呢。
他根本不在乎。
因为就凭当时没有自已思想的君临,怎么可能抢的动锦歌这尊大佛,他来,不过就是因为想来罢了。
他可忘不了,自已即将作为越国新王登基时,被敌国的王掠去当男宠,给越国蒙上奇耻大辱,那些人脸色阴沉,睚眦欲裂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些表情取悦到了他。
越国啊——
锦歌眸光几度变换,眼中诡谲之色更浓,带些妖异的疯狂,最后皆化作虚假的温润,同死水般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不准它灭国,当然,他也要它受尽磨难和屈辱的活着。
所以君临才觉得他是疯子。
“听说你是被巫蛊控制了才性情大变,进而暴政的?”
带着困倦的嗓音悠悠响起,在偌大的文渊阁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君临的视线不曾从书上移开,不在意道:“你信?”
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皮保持清醒,蔫巴巴的趴在桌上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信啊,仔细一想,如果是南疆的手笔那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