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踮着脚捂住格里沙的嘴,把他往小
路上拖:“你是哪家的孩子?你怎么认识安德烈的?”
格里沙偷偷比了个耶(),觉得自己的饭辙应该稳了?()?『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嘴上回答:“我是格里戈里.维什尼佐夫,从索契来的,高加索的谢尔盖是我舅舅……”
菲尼克斯已经被格里沙这又莽又有效的寻人方式吓呆了,他不由得问小伙伴:“那头熊怎么分辨出谁是认识安德烈的人的?”
露娜露出庄严肃穆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像个小神婆:“这是羽蛇神赐予他的直觉。”
“不是。”格里沙小声否认:“雅什卡的爸爸在信里提过,贝尔加港的头儿长得像海狗。”
他刚才就是在分辨谁最像海狗而已。
秦追惊呆了,他忍不住说:“你别让这位大叔知道真相,太伤人了,虽然听你这么一说,他真的长得有点像海狗。”
雅什卡的爸爸的比喻十分贴切,就是不适合让正主知道。
总之,小熊找到了他的饭辙,他的到来让本地一众身患老寒腿、胃病、肝病、风寒的毛子们欣喜不已。
看来接下来格里沙有得忙了,这儿有些病人病情已经发展到严重的地步,连秦追都必须要出手帮忙才行。
生日的第二天,秦追带着知惠去了傻阿玛的墓前。
知惠帮着他将纸钱堆好,点燃,秦追对着墓碑絮叨。
“阿玛,我有预感,我即将开启的远行恐怕并不顺利,也是,那边现在打得热火朝天的,但你别担心,我现在对生抱有强烈的留恋,我想活着见证这个时代的好与坏,还有未来,未来一定充满了希望,我还想与我的朋友们在现实中见面,我想和他们一起活下去,请你一定保佑我。”
前世的秦追一直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活,可他也不甘心死,直到今生,他在陈旧而混乱的时代遇到了很多好人,终于,他可以确信活着是一件好事。
“还有,我在人间找不到妈妈,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去你那里,但如果你们遇到了,请让妈妈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我生命力最顽强了,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和傻阿玛说完话,秦追对知惠招手,动情道:“惠啊,来,这是你干爹,给他鞠几个躬,让他在地底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每台手术都顺顺利利的,遇到的医闹也全是打得过的。”
知惠哦了一声,到郎善彦墓前,把秦追扶起来,在他原来坐着的蒲团上跪好,磕了几个头,虔诚道:“干爹,哪怕是看在我照顾你儿子的份上,也请你保佑勤劳美丽的小知惠,我超孝顺,会年年给你烧纸钱的!”
秦追:什么叫看在照顾我的份上,难道不是我一直在照顾你吗?
他憋住了没吐槽,只是又对墓碑拜了拜,请傻阿玛认下这个干女儿,又说:“阿玛,其实你还有四个干儿子干女儿,记得顺带着把他们也保佑了,尤其是您小干儿子罗恩,他那身板要是没您的保佑,我真怕他凉手术台上,您要加油,使出全部的力度保佑他啊!”
知惠:“
() 还有,麻烦干爹您再保佑一下我们到了瑞士可以顺利找到申请国外大学的途径,我不想好几年没书读,要是这个愿望比较难,您就保佑我们在国外找工作也能顺利吧,至少保证我俩到哪都能靠自己的双手吃饱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郎善彦当做许愿树,许下无数心愿,连早日长到一米八、吃甜食不长蛀牙这样的愿望也说给了傻阿玛听,希望他可以为了可爱的儿女们给力一把。
不给力也没事,他们都是按时刷牙的好孩子,除了菲尼克斯的虎牙尖似獠牙,谁走出去不得被夸一句“真是好牙口”。
然后他们在下山时齐齐被冰冻的台阶滑了一跤,摔了个屁股墩,最后相互搀扶着捂着尾椎骨回去趴炕上。
唬得栀子姐拧着秦追的耳朵问:“你没在你阿玛墓前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吧?怎么摔成这样的?”
秦追觉得冤枉,大呼:“我哪有!我对他可好了,一百斤的纸钱元宝,我和知惠一起用担子挑上去,我们这样的大孝子,十里八乡挑着灯都难找!”
知惠蠕动着去包里翻药油:“栀子姨,您帮我揉巴揉巴屁股,哥,我上隔壁抹药去了。”
秦追:“你用完了给我,我也要抹药,诶呦。”
幸好没伤到筋骨,秦追心想,看来冬天上山真的很危险,他没有强行在这时候去大兴安岭真是太好了。
在炕上养了几天屁股,顺带把带着一起上路的青霉素培养皿翻出来爱护了一下,确保霉们都好好的活着,日子悠哉。
秦追终于在火炕和补药的双重buff下流了鼻血。
“我居然还不如知惠受补,果然是熬夜太多把身体整虚了。”
秦追默默给虎骨和人参减了量,鼻子插两个纸坨坨,蹲在小炉子前头给自己熬药,一边熬还一边掐指,念念有词,算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吃药。
知惠在一边用她粗糙的手艺缝路上备用的鞋垫,忍不住说:“欧巴,你这样比露娜的表姨还像巫婆诶。”
南美的印加人搞巫术是有一套的,在玻利维亚还有印加人开设的巫术用品一条街,在那儿可以买到流产的羊驼干尸。
六人组至今没搞明白这玩意怎么可以做巫术材料,但露娜的表姨就精通这一套,她会给人占卜,还曾用羊驼干尸咒得隔壁的庄园主拉了十天肚子。
秦追没好气道:“我都学了13年中医了,你今天才觉得我像巫婆呸巫师吗?”
他两辈子都长了鼻子,没有疤头,不会说蛇语,没有和好基友打生打死爱恨交织,没在奥利凡德买过魔杖,除了上手术台时会和魔药课教授隔空心灵感应,对不同的学生生出相同的恨铁不成钢,他还有哪里像巫师了?
知惠:“欧巴,你才14岁,难道你从1岁就开始学医了吗?”
秦追微笑着,声音发甜:“欧巴从上辈子就开始学医了呢。”
知惠看出他喝药喝得情绪有点燥,现场也没有别的菜鸟医生让他阴阳怪气,连那德福都知道避着他走,当即乖巧安静地
坐板凳上纳鞋底,那一身鲜艳的大花袄、貂皮帽,还有健壮的身板,让她看起来淳朴又喜庆。
这时有人敲了院门,知惠松了口气,那德福也仿佛从院子里某种奇异的压迫氛围中解脱,连忙去开门:“谁啊?()”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咳嗽着:“寅寅在吗?☆()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秦追一看:“龙叔?您怎么来这了?”
龙爷苦笑着:“我不想来,真的,我一来就代表你有事,你鼻子怎么了?”
“没什么。”秦追摘掉纸坨坨,吸了吸:“我知道您一来就是麻烦,所以您说说,是什么麻烦要我上的?”
龙爷道:“这麻烦其实不是我的麻烦,只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关心,所以特来告诉你,你可还记得月红招?”
“月老板?我记得呢,我阿玛给他做过一次肺肿瘤手术。”秦追起身拍了拍手,“他出什么事了?”
如果是阿玛的老病人旧疾复发,那秦追认为自己是有义务为其诊治的。
龙爷道:“不是他,是他的儿子,北方名旦月梢,他还和你齐名呢,都说北有月上梢,南有秦杏游,他在京里这些年可红了,只是这段日子被一位将军的儿子请着在津城唱了一个月堂会,我被请去看了一出,发觉他似乎有些不好。”
秦追严肃起来:“他被那个军阀二代强占了?”
龙爷:“比那更坏,他唱完以后来陪酒,和那位少爷一起抽了烟,我瞧着,他人已经迷糊了。”
他话音才落,屋内出现一道骇人巨响。
轰!
秦追一拳击中门板,材质普通的木门竟是被他生生打穿,木刺扎进他的皮肤里,鲜红血液沿着手背滑到手腕上,如蛇吐信。
龙爷心中一惊,发觉这发力的方式刚猛强硬,有一往无前的狠劲,正是多年前虎爷传授秦追的独家发力门道!
这孩子竟已将神虎劲练成了!
“谢谢您通知我这事,同为梨园中人,我是该去津城探望故人。”
秦追摘下木刺,揉着发力过度而有些酸疼的肩膀,声音已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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