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言佩身?体还不?好,毕竟伤的是脑子,可能精力不?足尚在休假恢复中,便?自?觉不?再打扰。
前几日众臣去行宫,自?然有人通知了言佩,但言佩因头疼伤风为由?,告假没去。
也亏得她之前的作风行为,让众臣相信她就是真的不?舒服,恐怕连床都起不?来,不?然以?言佩的性格,爬也会?爬去行宫。
这?若是换成冯阮没去,大家早就阴谋论起来,怀疑她是不?是提前跟宗室串通好谋反了,亦或是想保全自?身?,所以?这?才推脱不?肯前往。
但绝对不?会?有人这?般怀疑言佩。
清流中以?廉鹤为首,哗啦啦地围在言佩儿的轿子前面,三言两语问她话。
“言大人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没好,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对对对,您要是有什么?难题,直接同我们?说,我们?这?么?多?人集思广益,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众人确定轿子里坐的就是言佩,但言大人怎么?会?哭呢!
言大人铁血铮铮的一女人,向来打碎牙都是往肚子里咽,宁愿忍着疼也不?多?说一句。
她这?样的人,得是言府的天塌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哭。
“众位大人——”
言五开?口了。
言府管家今年也才五十岁,前五十年府里安稳,毕竟言佩十几岁时就担起言家的担子,大事小事里事外事全由?她包揽,她就是言府的天,是言府没有塌下去的支柱。
因为有她在,言五这?个管家根本没什么?要操心的地方,以?至于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结果?这?半年来,她硬是愁白了两边鬓角。
不?为别的,就为言佩。
她觉得世上是有因果?的,前半辈子享受完了,临老了,摊上这?么?个事儿,都是命啊。
“劳烦大人们?关心,我家大人的头疾好了很多?。”言五颔首回话。
言佩儿有个屁的头疾,她一听说要顶着大雪爬山,顿时就不?愿意去了,窝在家里烤了三天的火,啃了八个烤地瓜,美滋滋的别提多?舒坦了。
要不?是今日是新皇第一次早朝,不?去不?行,这?会?儿言佩儿还在床上做着美梦呢。
“大人没事我们?就安心了。”廉鹤抚着胸口,露出舒心真诚的笑。
言五弯腰朝轿子里说,“大人,众大人都在等着您呢,您要不?然出来跟她们?说两句?”
“不?要。”
都不?熟,聊什么?聊,浪费她精力。
毫不?留情的拒绝声,“站着多?累啊,等宫门什么?时候开?,我什么?时候再下去。”
言佩儿一想到待会?儿要一直站着,两条腿就已经觉得很累了。
她这?样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要自?己走过路,前十六年站的时间都没有前两次早朝站的时间久。
要不?是怕死,言佩儿都想自?带椅子进?殿里坐着。
她不?死心,小声问言五,“真的不?能自?带椅子吗?”
她可以?自?己花钱买,不?用朝廷提供。
言五,“……”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不?要命的话。
大殿之上,唯有一人能坐着,那便?是新皇梁夏,除了她以?外,没人有这?个资格。
连右相,都没有这?份特?权,何况言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