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子里,落在餐桌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因为在他们开始吃饭的时候天还没有黑。而在之后他们没有时间去开灯。餐桌本应该是用来吃饭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混乱不堪。
乌丸和光瘫在桌布上,他闭着眼睛,眼角还带着泪痕,黑色的头发焉不拉叽地垂下,显得他很是脆弱乖巧。他身上的衣服早已丢失不见,原本白得晃眼的身体上布满狼狈的痕迹,肇事者在他累得不行的时候也没有消停,俯身低头,享用自己的晚餐。
牙齿咬住樱桃尖尖,慢条斯理地品尝。
晚餐因为他的动作颤抖了起来,发出轻微的抗议声。琴酒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牙齿稍微用力。
晚餐像幼小动物一样的尖叫了一声,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挣扎地扭动着腰,睁开了眼,满是雾气的眼睛带着控诉看着琴酒。
琴酒亲了亲他的唇,心满意足地把他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乌丸和光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意识模糊,但报复心还在,于是狠狠地咬了琴酒一口。
但他此时浑身都没有力气,自以为的用力咬更像是亲昵的啃,轻飘飘地落在琴酒心脏上。
琴酒低头看着他,轻松地把他抱去了浴室。
乌丸和光很配合他,或者是说没有力气不配合。
“我去拿衣服。”琴酒对他说。
乌丸和光把头扭向另一边,没有说话,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琴酒知道他喝醉后会很乖,自己说什么都会照做,于是补充了一句:"外面冷,别出来。"乌丸和光还是没有理他。
脚步声远去,乌丸和光缩在浴缸里,盯着白色的泡泡发了会儿呆。
他很累,累得感觉自己可以在浴缸里睡着。
身上还很痛,又酸又痛。
他感觉大脑就像被一层雾笼罩着,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迟钝地觉得浴缸里的水很热。
于是乌丸和光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拧花洒。
冰冷刺骨的水从花洒浇下来,刺得他打了好几个寒战。大脑里的雾气似乎散去了那么一点。
他勉强意识到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迟钝的大脑在说
他讨厌这种感觉。
乌丸和光想,他明明是打算让两个人恢复以前的关系。
计划出错。
这个念头在冒出来的那刻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不知名的烦躁立刻充斥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迫切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了四周一圈,他从浴缸里走了出来。但乌丸和光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本就不太清醒,更别说现在浑身发软。脚刚迈出去,就软得差点跪下去。
更糟糕的是他还踩到了地上的一滩水,于是脚一滑,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着地,发出一声响,浴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砰”地推开了。
琴酒大步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低头查看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