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真的认错了？

白素贞脸色有些清冷，哼了一声，“虽然模样变了，但他的灵魂气息并未变，即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呃...”

小青砸了砸嘴，笑道：“姐姐，虽然知道你是想表达肯定的意思，但化成灰也认得这种话，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没什麽区别！”

白素贞深吸了一口气，“小青，你说，人心真的那麽容易变嘛。

当年，明明是他自己许下的承诺，待我道果大成后，可以去寻他，结果现在我找来了，他却说不认得了。”

说着，她有些不自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模样，“还是说，我化形后的样子太丑了，辱没了他的身份？”

小青安慰道：“姐姐，你往好点想一想，或许和您的长相没关系，单纯的是那位宋公子忘了呢？”

白素贞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他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嘛，那位宋公子不是说过了嘛，他以入梦之法梦入三千界，见到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事。

在你看来，是影响了你一生的大事，在他眼里，可能就只是一场梦。

谁会对梦里发生的事，许下的诺言当真啊！”

白素贞认真思索了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

小青如释重负道：“所以，姐姐你想开了？既然人家宋公子都没把这因果当回事，那此事就算是了结了，咱们继续回青城山修行吧？”

“不！”

白素贞摇了摇头，“我们去帝都！”

“去帝都干什麽，那地方隔着老远我都感觉压抑，对咱们妖修来说太不友好了。”

“去买房子，定居！”

白素贞一脸坚定道：“我要让他明白，那不仅仅只是一场梦，更是贯穿我一生的信念！

为了他一个许诺，我走到了现在。

岂是他说一句忘了，就能结束的？”

小青叹了口气，姐姐哪里都好，一点没有妖修该有的凶厉狠辣气息，但就是有一点不好，有点轴，犟起来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去买房子，我听说道宋帝都的房子死贵死贵的，也不知道咱们在青城山挖的那点灵石够不够。”

...

游船沿着河流继续行驶。

说来也奇怪，待白素贞和小青这对姐妹离开后，天上的暴雨也停了，这雨水来得快，去的也快。

宋茜站在船头处，遥望天际，单手背负在身後，天地缥缈，万道归一，颇有点绝代宗师的风范。

“来时雨，去时晴，那女人，有些不一般啊！”

“哥，他是你前世惹下的情债？”

宋玄摇了摇头，“应该不大可能，我不了解前世，但却了解自己，除了人之外...”

他语气迟疑了一下，什麽狐妖猫女兔女郎蛇精啥的，他应该，不会感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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