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侯爷,接旨吧!”王德念完之後,将黄澄澄的卷轴收了起来,递到了房俊的手上。
“微臣接旨!叩谢陛下天恩!”房俊恭敬的抬手接过。
“王公公,天色已晚,要不就在梁国公府歇下?明早再回去!”房俊看着两鬓斑白,满脸老人斑的老太监,微笑着招呼道。
“小侯爷好意!咱家心领了!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呢!就不在此耽搁了!”王德笑眯眯的摆手。
18岁封侯!纵观古今,也没几个!
王德活了大半辈子,早已是人老成精,自然非常清楚,房俊往後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房相,你有此麒麟儿,一门双国公指日可待呀!”王德转头看向房玄龄,一张老脸都快笑成菊花了。
“犬子不过是运气使然罢了!当不得王公公如此夸赞!”房玄龄连连摆手,一脸谦虚。
“王公公,辛苦了!小小心意还望王公公笑纳!”房俊悄悄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钱袋,不动声色的递到了王德的手上。
“哎呀!侯爷使不得!”王德吓了一跳。
“哎!这大老远的跑一趟,就当给弟兄们的一点茶水钱罢了!王公公莫要推辞!”
房俊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几名禁军,将钱袋放进了他的袖中。
“好!”王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笑点头。
眼前这位少年不但深得圣眷,而且在为人处事这一块也做的非常好,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人物!
“二郎,你怎可如此?简直有失我读书人的风骨!”待王德一行人走後,房遗直一脸愤然。
“难道大哥没听过一句话吗?”房俊看着眼前这个书呆子大哥,一脸无语。
“什麽话?”房遗直微微一愣。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房俊回道。
“阿耶,你看看二弟!他这说的是什麽话?!”房遗直闻言,连忙看向了房玄龄。
“唉!大郎啊,二郎说的没错!你呀,就是太过刚直了,须知刚过易折!”房玄龄抚着胡须,沉声道。
“可是阿耶您不是时常教导我们要克己奉公,洁身自爱吗?
二郎他公然向王公公送礼,这确实有违君子之道啊!”房遗直一脸不服。
我去!难怪大哥20多了,到现在还是一个太子冼马,这情商确实堪忧啊!
房俊看着以正义小郎君自居的大哥,嘴角抽搐。
“大哥,有的时候做人不能一味的循规蹈矩!和光同尘也未尝不可!
不过也不能一味的无下限,做人要讲究外圆内方,为人处世要灵活变通,圆滑!
但是内心要有坚守,要有自己原则,不能突破自己的底线!”
房俊不想大哥变成一个只知道读死书,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只好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
“外圆内方?嗯,不错!没想到二郎还不到弱冠之龄就有这般见解,着实让为父意外呀!”房玄龄微笑着抚着胡须,老怀大慰。
“郎君,妾身觉得二郎说的不错!男儿立世就该如此!”杜氏点头附和道。
看着自己的小叔不过才18岁便已是侯爵了,而自家郎君都已20好几了,还只是一个太子冼马,身上连爵位都没有,这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毕竟望夫成龙,是每一个做妻子的夙愿。
虽然房遗直将来是要继承梁国公爵位的,但继承和靠自己本事博来的,两䭾犹如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自家郎君看似浪荡不羁,不拘世俗礼法,但他有原则,有底线!这才是好男儿!武珝看着房俊眸光痴痴。
“二郎高论,为兄受教了!”房遗直满脸羞愧,朝自家二弟拱手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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