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光。
“卡其斯,救我!”
卡其斯循声看来,看见路任被拎住的后领,他不赞同地开口,“不可对陛下如此无礼。”
“啧。”柏安雅松手。
一得救,路任立刻跑向卡其斯,躲到他身后。
“你来做什么?”看着路任搭在卡其斯肩膀上的手,柏安雅眸色如冰。
“礼仪课还未结束。”卡其斯笑得无比温柔,“自然是来带他回去。”
卡其斯背后,路任冲着柏安雅露出个得意的表情。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和柏安雅抗衡,那就是卡其斯,只要有卡其斯在,柏安雅就别想杀掉他。
“那算了。”柏安雅道。
路任愣了下,柏安雅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他吃错药了?
果不其然,柏安雅紧接着就露出一个邪恶表情,“我们明天早上见。”
路任哆嗦了下,从卡其斯背后探出头,“明天我休息。”
见不到。
“那后天早上见。”柏安雅露出一个更加邪恶的表情,路任以为他跑得掉?
路任瞬间苦了脸。
柏安雅好歹也是一个大魔法师,能不能多用点心在魔法上少用点心来记仇?
柏安雅冷冷地瞪了卡其斯一眼,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远,卡其斯笑着回头看向身后的人,“走吧,我们回去。”
卡其斯好像格外开心。
路任不解地歪着头看去,卡其斯高兴什么?
说起来,柏安雅和卡其斯关系好像一直不太好,虽然面上一直和和气气,但时不时就会不对付。
重新回到之前的侧厅,卡其斯并未再拉着他练习跳舞,而是询问起他舞伴的事。
“我还没决定好。”路任苦恼。
新国王的第一场舞会的舞伴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特别是不少人都盯着他剩下那半张床的情况下。
“这只是一场交流舞会,并不限定男女,你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就好。”卡其斯道。
“好。”
事实上,通过各种渠道送到他面前的邀请函有一半都是男的。
国风太开放有时候也挺让人头疼。
卡其斯欲言又止,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五点,夕阳染红整片天空时,路任终于被允许离开。
接下去的时间都属于他自己,回去的路上路任恨不能连蹦带跳。
回到宫殿,洗漱完,又在屋内吃完自己的豪华晚餐,路任早早地钻进被子里。
他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一一放在身旁,他本是准备再数数,看见那颗人鱼眼泪制成的袖扣,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忘了问柏安雅要另一颗。
他现有的这颗也是柏安雅给的,不过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
宝贝地摸摸这个又贴贴那个,路任安心地睡去。
半夜时,路任被一阵风吹醒。
床位那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清澈犹如泉水的月光笼罩整间屋子,窗台上,一个白袍银发的男人正坐在那边发呆。
路任迷迷糊糊盯着那边看了会才认出对方,“柏安雅?”
柏安雅大半夜不睡觉跑他这里来做什么?
不会是准备找他算白天的账吧?
那茶是柏安雅自己给他倒的,又不是他强迫他倒的。
闻声,柏安雅回头。
风撩起他一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