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笑着道。
“为人民服务,那是光荣,是党员责任,怎麽能叫勉强?”
“对!我们是心甘情愿!”
两人一唱一和,义正言辞,又说了一番体面话,这才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石水村。
谢昭铁黑的脸终於缓了些许。
他看向谢昭,厌恶道:“脸变得这麽快,还不是有求於人?瞧着叫人犯恶心!”
谢昭耸耸肩。
“商人无利不起早,习惯就好了。”
他笑道。
“那你怎麽打算?”
谢诚问道,“把订单给他们做吗?”
“做生意,最忌讳感情用事。”
谢昭面色平静,“如果黄振涛给的布料价格足够优惠,而湖东县制衣厂给的利润足够多,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他看向谢诚,笑了笑,道:“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咱们是商人,钱摆在第一位。”
谢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是了。
如果他们舍近求远的话,哪怕庆市和黄振涛纺织厂里的布料价格一样,这运输费,人工费,以及路上风险都会增加很多。
制衣厂就更别提了。
包给庆市制衣厂,人生地不熟,万一被拿捏,吃亏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可如果包给湖东县制衣厂的话,距离近,加上是国营企业,质量有保障,能省不少事儿。
谢诚想了想,点点头,看向谢昭,“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他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明儿个把山坳那头的地全都割了吧。”
“好。”
谢昭应了下来。
晚饭吃的臊子面。
田秀芬做了一大盆,没想到平马龙和黄振涛走了,她乾脆让人去把三瘤子喊了过来,一大院子里的人端着碗,随地找个地方坐着就开始吃。
香菇肉臊子面,西红柿鸡蛋面,还有放了猪油和葱花的面汤。
院子里,喷香四溢。
谢昭端着面碗,坐在三瘤子身边,听他说最近厂子里的情况。
他干活儿很细致,又认真,厂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基本上过目不忘。
说到厂子里最近出现的情况,他迟疑了一下,看向谢昭,道:“最近出现了一件麻烦事。”
谢昭抬头,“说。”
“是女工们的问题。”
三瘤子头疼道。
“我和三刀叔发现好几次了,有不少女工夹带东西出去,要麽是布料,要麽是线圈,再要麽就是拉锁之类的,都是些小玩意儿,说偷东西太严重了,可是的的确确是盗取咱们的利益。”
他看向谢昭,“哥,你说这事儿要咋办?开除她们吗?”
谢昭闻言,嗦了一大口面,居然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样子。
“不用开除。”
谢昭道:“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把她们换了,後面来的女工还是会这样。”
贪婪是人类的本性,不管任何年代都一样。
“难道不管吗?”
“那也不是。”
谢昭边吃面边支招儿。
“第一,先警告,粘贴告示,抓典型,起到震慑作用。”
“第二,如果还有类似情况,可以安排举办奖励政策,谁举报夹带东西出厂,一经证实,可以获得二元钱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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