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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东西晾干后大缩水,所以要指望这?竹荪填饱肚子,那是异想天开,这?也就是个调味品罢了。

但?她们今天背了几个背篓出来,可?不单是为了这?竹荪而来的,还有野蕨苔,刺老芽野香椿。

常言说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绝非是随口一谈,所以这?开了春,山里便是有那数不尽的好东西。

野蕨苔还没?长多少,但?是香椿和刺老芽都冒了头?,这?个时候最嫩最香。

手里的镰刀直接在?大竹林这?边挑了根漂亮的竹竿绑上,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树上的香椿和那树杆长满了刺的刺老芽剥下来。

个头?高的何穗穗举着竹竿上的镰刀剥,顾小碗她们三就在?树下到?处捡。

不多时,一背篓就装满了,在?回去的路上,沿途又采摘了些?蕨苔,便得了大丰收。

只不过这?些?野山珍,放不得长久,不然就会发?老失去了鲜味,因此这?回家来,也没?有闲着,得快些?烧一大锅热水,给过热水,再放清水里漂洗。

当然,竹荪并不在?其?中,那还没?出壳破蛋的,倒是容易清晰,然那些?开了花裙子的,头?顶上的伞头?就好像敷了一层黏糊糊的鸡屎,最是难洗。

何望祖跟着他爹打了大半天的下手,早就厌恶了那一项工作,所以自告奋勇地接过了竹荪去清洗。

晚上炒蕨菜便上了桌子,香椿也剁得细细的,和开春后两只老母鸡下的第一只鸡蛋,煎了一盘香喷喷的香椿鸡蛋,虽说是蛋少香椿多,但?对于大家来说,仍旧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余下的全?都挂在?了灶头?上做菜干,这?般环境里,菜干与腌菜就是最传统的贮存方式了。

除此之外,何望祖努力了一个小下午洗出来的竹荪,如今也整整齐齐地码在?他爹何荆元编制得极丑,甚至不圆的竹筛里。

马环是在?顾小碗家这?里吃完饭了才回去的,顾小碗送她到?田坝里,两人打着灯笼走在?那湿漉漉的小径上,顾小碗问起?她:“这?几日你哥也不下村子里来,伤好完了吧?”

马环听到?她的话,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伤倒是好了,可?是这?一阵子你也看到?了,他不爱说话,整个人瞧着阴沉沉的。我爷说只怕还是因那姓林的贱人,当初我哥那样相信她,真真是将给捧在?手里做心肝宝贝,谁晓得她这?般歹毒,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害咱。可?是我如今仔细想来,咱们也没?真害过她,就算是那时候你和阿拾小师父没?救她,可?她也不动?脑子想一想,那情况下,你俩也救不了啊。”

这?事儿?顾小碗也想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哪里有这?样记仇的?于是只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哥将她带回家那日,她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那时候破衣烂衫,只怕那几日也是受了欺凌的。她是个贵女,受不得这?屈辱,更不能叫人知晓,我琢磨着她见不得我们活着,就是怕我们把她曾经的遭遇给说出去。”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理了。”马环也赞同,不然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证明,这?林菀岫为何非得要他们死。

恐怕真是叫顾小碗猜中了,那几天,这?林菀岫恐已非清白身?子了,她那身?份,怎能叫人晓得?

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说?她叫人害,原也不是咱们做的,怎能算到?我们头?上来,有本事当是去找那些?害她的人,她就是照着软柿子捏。”说罢,忍不住骂了一通,一面接过顾小碗手里的灯笼:“你回吧,一会儿?到?了那田间,你再回来没?亮火路不好走。”

顾小碗颔首,“那你仔细些?,若有什么事,就站在?坡上大喊一声,我们能听到?。”

马环答应着,举着手里的灯笼,给顾小碗照了一截路,见着她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