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刀权啦大人现在就已经喜新厌旧了!”手掌下面的紫色脑袋胡乱挣扎。
“自作自受。”骨喰一锤定音。
“那大人,我们就带着退酱出去玩啦!”打闹了一番,鲶尾扯扯衣服,站起来。
“啊。走之前把你背后那把打刀留下。”李清河把老虎小心放到地上,头也不抬地说。
“哎?哪里有打刀?”鲶尾左顾右盼。
“就你,背后那把。”李清河起身,一弯腰手探到鲶尾身后,抽出藏在背后的黑鞘打刀,“你这个小身板,藏个短刀胁差也就算了,还想藏打刀?”
“嘁。”鲶尾瘪瘪嘴,“忽略掉他就好了啊,让他在深山老林里修身养性.吧。”
“怎么,这么讨厌他?是认识的人?”李清河那本《刀剑实录》翻了一半,还没有看到这振刀的记载。她端详着打刀朱涂鞘上的菊花绘,白色的漆纹,绿菊与红菊各表两朵,透着典雅精细的美。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李清河由衷赞美。
鲶尾的表情如同被糊了一脸马粪。
“大人您开心就好。”鲶尾见阻挡不了李清河召唤的决心,一把拉上五虎退和骨喰像避瘟疫一样连连往门口退去,趴在门沿三个小脑袋竖着一排,“如果那位……”鲶尾含含糊糊,说不出来又咽不回去,“如果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鲶尾含蓄措辞,最后还是给曾经的同僚委婉留了点面子。“只是因为太喜欢您了,您最好别对他动手。”
别动手?
李清河目视迅速拉上的障子门,想到鲶尾骨鲠在喉、避之不及的态度,来了兴致,“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小美人能让鲶尾怕到夹着小尾巴逃掉。”
金色的柄卷,兵库锁是条红色的丝带,用镀金活扣固定住。“还是少见的镂空镡呢。”李清河爱不释手,抽出刀来对着向光处打量:雪亮的打刀长约二尺三寸四分,乱刃,刀身上雕刻龟甲菊花纹样,纤细美丽。
“明明是振很好看的刀啊。”李清河有些奇怪鲶尾的态度,又拿起桌上最后那振短小的几乎像短刀的胁差。
跟打刀一样,依然是她还不认识的刀。
一振刀栫没有锷的胁差。
“唰”地一声,李清河抽刀。
“真漂亮……”她情不自禁赞叹出声。
一尺九分,二分先反,平造、三之棟、身幅较广,地肌板目肌,刃文互目文。切先一侧是乱纹,另一侧打入火焰纹。黑漆刀鞘,细细勾勒出金色的花纹。她盯着胁差的目贯,恍惚之间甚至看到有龙盘踞其上。
李清河不自觉坐回桌前,取出目钉拔敲出目钉,拆掉小柄,细细观察刀茎。茎无铭,先端修为浅剑形。一侧刻有瑶珞、素剑、锹形、莲花和梵字金刚界大日如来,另一侧刻有素剑、锹形、莲花和梵字金刚夜叉明王。在这之下的两侧,都刻有代表不动明王的三钴附剑和素剑。
李清河对佛法大致有些了解。梵字、莲台、锹形”体现了“佛莲金”三部。这振胁差的刀身上,佛部的金刚界大日如来代表智慧,辨别正邪;莲华部象征功德,纯洁不染,菩提般慈悲;金刚部则是大慈悲。
此等经纬繁杂考究的刀,现在静静躺在李清河的手里。
“这样的雕刻,”李清河力道轻柔地摩梭刀茎上绽放的莲花,“生出精魄都不奇怪。”
虽然李清河的手里收集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