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你没事吧?”杨秋瑾放下锅铲,第一时间握住王松月的手,查看她的伤势,看伤口有点深,朝堂屋大喊:“天佑,松月削到手了,你赶紧去妈屋里拿红药水和纱布出来,给松月消毒止血。”
“什么?!”陈天佑一听王松月手受伤了,着急慌忙得拎着医药箱跑到厨房,“伤在哪了?让我看看。”
王松月把手指递到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这里,我不小心削到手指了。”
“不是让你不要逞能干活,让你弟去干吗。”陈天佑一边打开红药瓶,往她伤口倒药水,进行止血消毒,一边拿纱布给她缠着指头,嘴里念叨道:“都说你跟你妈一样,干啥啥不行,现在好了吧,受伤了就舒服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我都受伤了,你还数落我。”王松月委屈的不行,眼看那双大大的眼睛又要掉珍珠了。
“行行行行,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你要逞能削土豆皮,我就该把土豆都削好,免得你受伤。”陈天佑投降道。
两个小年轻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杨秋瑾十分淡定,也不意外,这么多年的邻居相处下来,她早就发现自己儿子对王松月这小姑娘,比对其他小姑娘上心,她挺喜欢王松月的,乐于见成。
李秀娥则皱起了眉头,她的思想虽然比一般的老人家开明,到底是解放前出生的人,思想教育就跟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她打心眼里觉得,女人就该干家务活,该家里地里忙活,相夫教子,才是好女人。
李秀娥一直看不上隔壁的梁雪晴,觉得她除了长得有点好看,有点学问之外,其他一无是处,也不知道隔壁的王指导员,是怎么忍受梁雪晴的,还把梁雪晴当成宝。
王松月作为梁雪晴的女儿,以前小就不说了,现在王松月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家,连削个土豆皮都不会,她爸妈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想李秀娥五六岁开始,就帮着家里割猪草,喂鸡鸭,七八岁开始就踩着凳子,在土灶上给家里做饭,更别说到王松月这个年纪,洗衣下地干活了。
等一家人吃完饭,陈天佑跟王松月姐弟俩出去玩了,李秀娥叫上儿子儿媳到小屋里,神色严肃地说:“胜青,秋瑾,妈觉得,咱们还是换个大点的房子住吧,秋瑾马上要生了,要是再生个男孩子,天佑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我要再跟他挤住在一间屋里,不太合适。”
“妈说的是。”陈胜青没有反对,征询杨秋瑾的意见,“秋瑾,你觉得呢?”
陈胜青现在是副团级别,以他的军职,他可以换一套最少有三间屋子的大屋子住。
他在副团级别也三年多了,杨秋瑾一直没让他换房子,除了是习惯住在这里之外,还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搬家。
“妈,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想换院子?”杨秋瑾做完饭菜,感觉后腰特别累,她揉着自己的后背,坐在小屋子的炕上问。
“我这是为了咱家天佑。”李秀娥也不隐瞒,“你不是没看见,天佑跟魔怔了一样,一直往那王家丫头面前凑。那丫头,跟她妈一样,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学习好一点,其他一无是处,家务活儿一点都不会做,削个土豆,皮没削着半点,就往自己的手指削,哪像许桃那丫头,啥活儿都干得漂漂亮亮。要是让天佑一直跟王家那丫头接触,两人再大一点,要处上了感情,你想让天佑娶个啥活都不会干,进门来当祖宗的儿媳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