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委屈感涌上心上。
“妈妈,我饿。”他眼泪花儿直掉。
“哦。”杨秋瑾淡定的应了声,三两下吃完面条,把碗一收,走到厨房洗干净,又回到屋里,拿上昨晚翻出来的布匹,头也不回地出门,就没想过要像以前一样,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走哪都要带上他。
陈天佑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冷漠的妈,干活的爸,无助的他,他感觉自己快碎掉了。
到了王家,王家一家人正好吃完早饭,梁雪晴招呼她:“杨同志,进来坐。”
“梁嫂子,昨天天佑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三言两语,把自己跟陈胜青决心收拾陈天佑的事情一说:“我也是没办法了,那孩子昨天说的那番话,实在是伤了我的心,我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多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才会慢慢改掉性子,乖乖听话。这几天他可能会赖在你们家,你们不用搭理他,该干嘛就干嘛,当他不存在就好。”
“我说他昨天为什么哭嚎那么久,你们都不哄他,原来是这么回事。”梁雪晴给她搬来一根木凳子,“这孩子啊的确难教,性格都是天定的,遇上性格好的孩子,比如我家松月,打小就聪明懂事听话,都不用费什么心思,她就乖乖的,啥都懂,让我觉得生孩子养孩子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于是就想着再生一个,给她做做伴。哪知道第二个,跟她姐完全是反着来的......”
她说着直叹气,“我家松阳,也是调皮的很,我也愁着呢。”
“你家松阳总比我家天佑听话。”杨秋瑾笑着跟她说了两句,把手里的布拿出来,提到正事:“我找了两块布出来,梁嫂子,你帮我看看,做什么样的衣服才好看?”
梁雪晴接过她的布仔细看看,一块灰黑色的棉麻布,只有三尺左右,另一块是淡蓝色的土织布,大概有十四尺左右。
“三寸的,做不成成衣,可以做个夹衣,里面穿个长袖,外面套个夹衣,正好适合春季穿。”梁雪晴摸着料子道:“土织布轻柔绵软,面料容易起皱且贴身,可以做件防民国的斜襟学生装,上长袖,下长裙的那种,看着好看,还修身材。”
“你说的两种衣服,大概是什么样的?”杨秋瑾完全不懂。
“我给你画出来看看。”梁雪晴就去屋里拿两张素描纸出来,用笔画了出来。
“你画得真好!”杨秋瑾由衷羡慕。
画上两件衣服的造型惟妙惟肖,就跟亲眼看到的一样。
“我也就这个稍微拿得出手。”梁雪晴眼神暗淡。
自从她被打成□□,她以前引起为傲的画画技术及设计专业,就成了那些人p斗她的武器。
为了不给丈夫惹来麻烦,她这些东西,从不敢在外人面前展露,只敢在家偷偷摸摸地画。
也就是杨秋瑾看着实诚,没那么多心眼子,两人的丈夫关系还比较好,她才敢在杨秋瑾面前画。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杨秋瑾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光明总有一天会来到,在此之前,暗暗蛰伏即可。”
梁雪晴淡淡一笑,“希望如此。”
图纸画出来了,接下来拿布料照着图纸裁剪缝制即可。
梁雪晴是大小姐出身,不会裁剪衣服,但是她家里有缝纫机,那是她自己的嫁妆。
杨秋瑾会裁剪衣服,手工缝制衣服,她家里没有缝纫机,陈胜青说要给她补三转一响的嫁妆,她舍不得花钱,除了手表,其他都没买,所以她不会用缝纫机。
两人正好互相补缺,杨秋瑾裁剪好布料,梁雪晴拿着布料进行快速缝纫,很快一件夹衣,一套仿民国风的袄裙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