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妍不屑道:“这帮子外族人贼心不死,竟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来了。”
黄梓越却是要为外族人说一句:“这可不是三瓜俩枣的好处,靠着这一道方子,就能在边关建一座雄伟的城,谁不眼热?尤其是草原之上,牛羊遍地都是,有了这洗羊毛的方子,那就是遍地黄金,他们就是不吃不喝不要自己,也得打听出这方子呢。”
“你看,我钱都收来了,十几万呢,你说怎么办吧?”
吴妍笑道:“我早就跟大哥汇报过了,这些天接触你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人好抓,要定罪却是难,因此,大哥的意思是,把方子给他们,然后咱们在跟后面的大主顾抓个现行。”
黄梓越皱眉道:“真给?这可是咱们的金母鸡,聚宝盆,就这么十来万的给他们了?”
吴妍笑道:“自然是不全给了,只给部分,最关键的一点子咱们得留着。”
黄梓越这才舒心一笑,道:“这就好了,这给了跟没给一样,那就给吧。”
吴妍摇头笑道:“你啊,往常也没见你这样小气?”黄梓越是家中嫡长,黄家虽然不富裕,但在他们镇上,也是上等人家了,黄梓越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的,学问或许没学多少,大少爷的款儿却着实不少。
黄梓越感叹道:“这可不是几千几万两的银子,这可是一座城呢,别说小气,就是守财奴,我都做得。”
吴妍失笑,夫妻俩又说了些话题,就此歇下不提。
等过了两日,黄梓越果然带着一张方子趾高气昂的仍在斯文商人面前,等着这些交钱的人奉承他。
斯文商人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这个三不着两的败家爷们?他忙捡起方子仔细看,越看心里越激动,是了,是的,就着这样,这方子,光看里面的成分跟调制方法,他已经确定至少七成是真的了,至于剩下的三成,他得照着这方子试过才行。
把黄梓越留给其他人安抚,斯文商人则是带着方子连夜出了城,跑马到了一处小小的村庄处。
老远的,有岗哨将他拦下。
斯文商人收住马,透过围脖低声道:“是我,哈拉刺。”
岗哨一听他的声音,就放他通过。
这是一处鞑靼人聚集的小村庄。哈拉刺下马进了一个小屋子,将里面的人都叫起来,吩咐照着方子去准备材料。
一连半个月,哈拉刺都在跟这个方子较劲,但是,他照着方子配置出来的洗涤剂,不是把羊毛洗的稀碎,就是根本洗不干净,不仅浪费了好几桶水,还白白浪费了许多的草木灰。
冬日里,草木灰也是很难得的,而且,草木灰用处多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他们也很心疼的。
哈拉刺看着泥黄的水桶,心里一阵一阵的恼意涌上来。
要说这方子错了吧,但有一次,他明明是成功的将羊毛洗出来了,就跟他曾经见到的一样雪白,但也只有那一次了,他再复原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里不合适,后来洗出来的羊毛,就差强人意了。
为了减少风沙对房屋的损耗,也是为了房子的稳固,在边关建造的房屋,从外头看大都低矮,但里面其实并不狭小,因为,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房屋和地基是埋在地下的。
这样建造的房屋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保暖性和牢固性都很强,但也有一个明显的坏处,那就是一下大雪,就很容易将房子从头顶给埋了。
为了避免被活埋,这里的房子都有一个共通的特点,那就是天窗。
所谓的天窗,就是能从屋顶打开的窗子,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