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王熙凤狠狠捶了他一下,骂道:“作死呢你,闺女儿子都在呢,扯什么犊子!@”

贾琏吃痛,呲呲牙,对闺女和儿子道:“爹爹先出去了,你们早点睡啊,明天才有精神。”

荀哥儿用手刮刮脸,对贾琏羞羞道:“瞧着媳妇还想媳妇,不害臊!”

贾琏失笑,在儿子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笑骂道:“没大没小,让你娘教训你。”

王熙凤拳头又攥紧了,贾琏忙避了出去,接过平儿的布匹出门寻贾赦去了。

屋内,王熙凤教儿子:“可别跟你爹学,你爹就是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知殄足的。”

荀哥儿窝在母亲怀里,笑道:“那我跟宝二叔学?”

王熙凤转过他的小身子,在他屁股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唬他道:“你若跟你宝二叔学,看我打不死你!”

荀哥儿撅撅嘴,跑出去找平儿告状:“平姨姨,我娘打我,疼!”

平儿揽过他,笑道:“我可听着了,你若是以后不学好,我也帮不了你。”

荀哥儿就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话,娘就当真了......”

王熙凤听着儿子的童言稚语,无奈的叹口气,搂着闺女,哄道:“还是咱们妞妞好,听话,懂事,比你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强多了......”

许是贾赦叮嘱过邢夫人了,等第二日,邢岫烟要把自己得的礼物交给邢夫人的时候,邢夫人竟和颜悦色的对她道:“这是你们小姊妹们间的表赠,你自己收着就行了。只是,都是金贵物件儿,外头市面上拿着银子都难买的,你要仔细,万不可糟蹋了,若是想要做什么,先来回了我再说。”

邢岫烟就都一一答应下来,只是心里纳罕不提。

头一晚上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就积了尺厚的一层。云哥儿先起来,在潇湘馆的篱笆内一左一右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大些,披着大红色的斗篷,红鼻子黑眼睛,怀里还抱着一把扫帚。另一个小些,却是披着褐色色斗篷,同样的红鼻子黑眼睛,只是怀里抱着一把锄头。

林黛玉开了窗子往外头一看,笑的直打跌,笑问道:“这两个雪人定是有模子的,你是比照着谁堆的?”

说罢,就披了衣裳站在篱笆边上看。

这个时候,迎春、邢岫烟和史湘云相扶着来了,远远的,史湘云就笑道:“我知道,一看这打扮,就是林姐姐和云哥儿自己了。”

云哥儿笑道:“云姑姑说对了,就是姑姑和我呢。”

林黛玉就笑道:“你们一个云姑姑一个云侄儿,让外头人听了,怕是要糊涂了。”

史湘云就道:“谁管外头人怎么想,只要咱们自己分清楚了就行了,是不是,云哥儿?”

云哥儿笑道:“云姑姑说的很是,只要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迎春就道:“天怪冷的,你们快去洗漱穿戴了,咱们好去老太太那里吃饭去。”

一时间,众人进了正堂,林黛玉和云哥儿自去洗漱,迎春、史湘云和邢岫烟就去给他们挑衣裳穿。

这边刚收拾好,就要走呢,那边来了两个婆子带着一众仆妇过来,道:“老太太吩咐,天儿冷,就让客人在园子里用早饭吧,吃完之后,穿的暖暖的再去玩。让林姑娘看好小侯爷,莫要贪玩,再冻着了。”

林黛玉见仆妇们手里提着捧着许多,再往后看,竟还有两个健壮的婆子抬着一个铁炉子过来。就忙让收拾了一张桌子出来,那个婆子就笑道:“一张桌子可不够。”

林黛玉只好又让人摆了一张。

等上满了,只见两张桌子上,光粥就摆了三样,还有各色的馍馍花卷豆腐皮的包子,还有作餐的小菜等,满满当当的摆了两张桌子。另外又有一笼热包子,那婆子笑道:“天冷,这包子要趁热吃才好吃,因此,就连这炉子一起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