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暗中不忿:“这小子体力倒是好!”
莫磐见五皇子脚步慢了下来,心中暗笑,他建议道:“不如五叔跟侄儿去旁边院子里歇歇,侄儿叫来肩舆之后,五叔再走不迟。”
五皇子脚步停了下来,对他道:“带路,”又道:“找个人快去让我府上的马车在大门口等着,我出门就要坐。”
莫磐在前头带路,边走边笑道:“已经去告诉了,说不得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五叔了。”
五皇子点点头,只是脸上仍旧是一派的严肃,心事重重的模样。
莫磐带五皇子去的地方是一处花房,里面温暖如春,喝茶观花的一应器具俱全,也早有仆妇丫鬟等着伺候了。
五皇子饮了口热茶,闭目沉思,并不言语。
莫磐叹道:“唉,这府里就只我一个,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还不知要如何呢?”
五皇子皱眉道:“浑说什么?你一个郡马,只要不犯事,好好待在公主府里,就什么事都没有,还是说,你又做什么了?”
莫磐讶异道:“又?五叔,侄儿做了什么居然给您留下这么个印象?”
五皇子哼声道:“你跟定陶那小子的那些个事,旁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楚,他这次,肯定是犯了了不得的事,才让骁骑营亲自来拿人。”他又盯着莫磐,不辩喜怒道:“这次的事,最好跟你无关,否则,说不得咱们以后都得远着些了。”
莫磐沉默,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一些?
他正色道:“侄儿可以起誓,定陶的事真的跟我无关。”
时人注重誓言,更何况,今晚定陶的事,莫磐是真的一头雾水,半点不知情。因此他的起誓看起来真诚无比。
五皇子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他只道:“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好好活着不好吗?”
莫磐也道:“好好活着自然是好的。那五叔觉着,此事与何有关?”
五皇子并不答话,莫磐继续猜测道:“侄儿觉着,定陶的事,说不得跟那个定程有关。”
五皇子不耐道:“跟谁有关和老子有个屁的关系,肩舆来了没?没来老子就不等了。”
说着就起身出了花房,直接朝大门口走去。
莫磐无法,只能跟上,吩咐人去告诉抬肩舆的人去大门口追他们。
等五皇子坐着肩舆到了大门口,正要离开的时候,莫磐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府里似乎安静的过头了。
他诧异的问一个府丁:“韩长史人呢?”他记得他出门的时候,韩长史还在府里的,怎么五皇子在这府里都穿行一遍了,韩长史竟连个人影都不见?
那个府丁摇摇头,说不知道。
眼见五皇子就要出大门了,莫磐忙上前拉着他,在他耳边道:“五叔等等,五叔,今儿个侄儿跟您去您府上如何?”
五皇子眉头都要拧成个疙瘩了,他不耐烦道:“你又不是吃奶的娃娃,睡觉还要大人哄不成?”
莫磐不放手,正色道:“五叔,今儿晚上,侄儿必须跟您回去。”
说罢,他也不管五皇子是不是答应,对素圆道:“快去喊碧荷和研儿,只带上贴身衣物,其他一概不用带,咱们去五叔府上住一夜。”又对春分道:“把秦二、秦三、大雄他们几个叫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素圆和春分都领命而去,莫磐继续对安瓢儿道:“你是跟我去王府,还是在家里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