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栗:“呵。”
百里言冬跳起,抓住他脖子,“啊啊你不许去!!”
“滚开,我和你又不熟。”
秦向栗抓住他衣领,把他甩了下去。
*
陈映澄伤得不重,回家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但陈正澈还是大张旗鼓地请了三四个女大夫过来,非要把她包扎成木乃伊才放心。
最后陈映澄半条胳膊都缠上了绷带,她自己都找不清楚伤口在哪儿了。
车挚问清来龙去脉,先是将谢谊骂了一顿,又将江随山骂了一顿,最后开始骂陈正澈,言辞激烈,把他骂得一声不吭。
陈映澄躺在床上都能听到隔壁院子车挚骂人的声音,她想起身去看热闹,刚动了一下,守在床侧的落鸢便站起来,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小姐,您需要静养。”
陈映澄:“?我伤口这都要结疤了。”
落鸢:“二少爷说了,不知道箭上有没有毒,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陈映澄:“要有毒我早噶了,还能在这儿跟你扯东扯西?”
“小姐!”她急得上手捂陈映澄的嘴,“您不能说这种话!”
“我真没事,我就是——”
陈映澄余光瞥到窗边的人影,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小姐?”
“……没事,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给我找点吃的。”
落鸢:“可二少爷让我守着你。”
“那我就要饿死了。”
“小姐!您不能说这种话!我现在就去!”
落鸢还是好骗,陈映澄一哄便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房门打开又关上,半晌后,又响起落锁的声音。
“澄澄。”江随山快步走过来,趴到她床前,“你怎么样了?”
陈映澄给他展示自己粗了一圈的右臂,道:“不大好。”
“怎么?哪里不舒服?!”他脑袋凑过来,慌得声音都在发抖,“很疼吗?”
陈映澄笑道:“绑成这样,我翻身都困难。”
“……”
她的冷幽默并没能缓解紧张的气氛,突如其来的眼泪霎时就浸湿了陈映澄的掌心,江随山的肩膀不停地抽搐颤抖,表情甚至比她这个伤员还要痛苦。
“真的就是一点小伤,破了层皮而已。”陈映澄坐起来,用还能活动的左胳膊艰难地环住他脖子,“我二哥才哭过你又在这里掉眼泪,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们的眼泪不要钱吗?”
“你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而且竟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没有保护好她。
“这又怪不得你们。我哥哭一哭就得了,毕竟是他非要拽着我去的,你哭什么?”
“是我没用,没能早早地发现你。”
“我故意躲着,要真被发现那就是我没用了。我真的没事。”陈映澄轻笑一声,拍拍他后脑勺,问,“不过,今日你怎么会在兽场出现?”
“在调查夏侯家的时候,我发现秦家从前在苗南引进过许多花苗,哭魂藤也在其中,所以我想查查。”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秦向栗的?”
他嗯了一声,双手环紧她的肩膀,“他不在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