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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感受着自己跳得愈发快的心脏,“我的心居然也在怦怦乱跳。”

不知道是不是被喻凛的突然抽离唤醒了几分理智,宁景和的食指勾开他的碎发,克制地又问一句:“可以吗?”

喻凛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

宁景和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语气生硬地问道:“为什么?”

喻凛想了想,道:“因为你还不是你。”

宁景和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是对我……从来没有过……”

后面的话,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太过直白未免显得难堪,犹豫再三,也没能说出来。

但喻凛听懂了。

“哥,我不知道。”

喻凛说完,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

喻凛靠上身后的墙壁,认真地注视着宁景和略带黯然的脸,说道:“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还不能告诉你。”

“但是,或许有一天,我会懂的。”

喻凛抬起手,附上宁景和的手背,手指勾着他的指节,将他的手掌握在怀里,从自己的脖颈上挪下,撒娇似的在他的掌心里划了两道,乖巧又希冀地问道:“你能不能等等我?”

宁景和沉默着。

如果换成别人,他大概会冷漠地认为是对方矫情饰诈的伎俩,但喻凛不一样。

他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喻凛与正常人的不同,但总是又下意识地忽略他的这点不同,所以每每才能被他无知无觉的举动撩拨得心猿意马,然后看着他继续潇洒抽身,没有半分拨弄了人心的自觉。

他整个人都像是生活在巷子里无拘无束的野猫,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蹭蹭过路的旅人,随便一撩、一蹭就夺了大半的魂,好不容易把对方勾着,下定决心生出了带它回家的念头,结果无情的猫儿滑不溜手、转头就走。

宁景和被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惊到,没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舒了一口气,说道:“好。”

喻凛也说:“我一定会给你答案的。”

语气正经得,好像在和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始乱终弃一样。

宁景和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心间柔软,按在墙上的手收了回来,揉了揉他绵软的发。

做完这些,连他自己都被这套熟悉的举动给搞得一愣。仿佛曾经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一样。

门铃适时响起,估计是先前订的菜送到了。宁景和从喻凛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走去了玄关。

因为怕喻凛饿着,这顿饭做的很简单,都是些家常的菜式。等宁景和把所有的菜做完时,喻凛已经把桌上的菜扫荡一空,但又贴心地给他留了一份,全都拨到了在另一块碗里。

世界抽离的提醒是在当天晚上来的,喻凛一口气上交了一万五的深情值,换来了一个月的滞留时间。

江时晏确实履行了微博里的承诺,退居幕后,连行程消息都看不见几条。听周曜说,他还申请了某个国家的音乐学院,似乎真的打算沉淀一段时间,但喻凛懒得关注。

一周后,《长夜》正式在一座南方小城开拍。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或许是因为前期的剧本围读,喻凛已经熟练掌握了叶既白的所有行为动机,每一场戏都得心应手,把赵瑾瑜乐得三天两头就要在片场里对他大夸特夸。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座城市的饮食清淡,就算是川渝传来的辣菜,也是经过改良之后的,十分没有灵魂,喻凛的日子过得是水深火热,没熬一个星期就让周曜在网上为他紧急下单了好几瓶老干妈。

结果因为第二天上火导致嗓子干哑,被赵瑾瑜和宁景和明令禁止各种辛辣食物,还没收作案工具,剥夺了他最后的一点乐趣。

但好处是,宁景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开个小灶。

中途喻凛又续了一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