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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刚才那一脚踹得太烂了,踩棉花呢。今晚别跑步了,我带你跳楼梯去。”

谢知让:“?!”

……

许泽安神色难看地站在窗外,注视着眼前刺眼的一幕。

他本来以为像谢知让这样的鹌鹑,要像那天一样说出拒绝的话就已经耗费可所有勇气,更不用说奋起反击的胆量。

林昼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明只过去几天,却觉得谢知让好像变了一个人,甚至还学会了骂脏话和踹人。

明明他曾经那样的逆来顺受,稍微要他大声点说话就会脸红。许泽安记得他第一次在天台上故意作弄谢知让,给他看片的时候。

手机里的暧昧缠绵的喘息和娇叫刚传出来,谢知让立马就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涨红的脸颊和惊诧的眼睛,不知所措的手撺着衣角。

许泽安起了恶劣的心思,洋洋得意地揽住了他的肩,凑近了谢知让的脸,炙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脆弱的后颈腺体上:“慌什么,以前没看过啊?”

谢知让垂着眉眼,声音依旧哆嗦:“……没有。”

“真没看过?”许泽安嘻笑着,“要我说,里面的omega虽然比你好看,但皮肤没你白,腿也没你直……”

“你别说了……”谢知让的脸被羞赧蒸腾得泛红,他缩着脖子往旁边转,不想去看手机上的那些情|色画面,许泽安被他这副兔子似的模样取悦到,扣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可是刚才,兔子谢知让居然一个人回怼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还险些踹倒了一张桌子。

许泽安知道,自己不应该为了这样一个普通的omega动气,可他就说咽不下这口气。

昨天他父亲回来,和他说起林氏药业新晋升的小林总,言语夸赞之意不绝,说起他的弟弟和自己同在一校,让他多和对方来往。许泽安不用想,都知道说的是林昼。

林昼、林昼,又是林昼,许泽安心烦意乱,如果不是林昼,谢知让根本不会离开他。今天体育课上的挑衅也是因此而起,却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他。

他看着谢知让坐在可恨的林昼的旁边,消瘦的脊背挺得笔直,纤细的手腕摩擦着廉价的笔记本,写得酸软时手腕轻甩,凸出的骨节显得愈发明显。

林昼侧趴在桌上睡着,身下还压着一半未抄完的笔记。谢知让写了一会,见他还没有醒的迹象,就用笔尾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俯身贴耳说了句什么话,等来的是一声撒娇似的“好累,等会再说吧”。

然后,许泽安就看见,谢知让动作娴熟地把手伸进林昼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棒棒糖——超市里一块钱一根的那种,送给许泽安他都不稀罕。

谢知让拆了包装,把糖递到林昼的嘴边,后者熟稔地张开嘴含下,随后便在谢知让的拉扯中不情不愿地从桌上爬起,揉了揉睡得模糊的眼,慢吞吞地勾着水笔。

许泽安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林昼他凭什么?

他愤恨地一拳砸上窗框,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了教室所有人的注意。许泽安无视了别人投来的或打量或疑惑或嘲讽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知让,出来。”

偏偏听到声音的谢知让岿然不动,神色如常地望向他,像是在看一个不熟悉的同学。

“谢知让,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许泽安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谢知让终于动了,但他不是起身,而是回过头看了身边的林昼一眼,似是在得到对方的首肯后,他才慢悠悠地从教室里穿出。

许泽安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等谢知让走到他面前时,第一句话就是:“你在他面前可真是听话啊。”

谢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