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抬起的手，任思齐及时收声。

时暮平淡揭示道：“他们不是神，神不会畏惧死亡。某种超越地球文明认知的科技产物，神化自身是为了在不影响地球文明进程的情况下，以当时人类可接受的存在出现，对文明发展加以引导。神力的源泉不可能来自虚无的敬畏，敬畏生命是他们奉行的某种观念。”

陈醉抬手鼓起掌，眼里是不加掩饰地欣赏。

“造神计划”浮于幕布，不大的房间里响起陈醉的声音。

“很荣幸向各位介绍‘造神计划’。”

原弛野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什么玩意儿？”

陈醉笑笑没有说话，造神计划四个大字摆在脸上，他有些兴奋地站起来，屏幕上浮现出那幅金灿灿的壁画。

“华西新基地选址于此的原因，便是这幅壁画，壁画自挖掘后无论我们以何种方法进行搬运，输送，这块印着壁画的墙体移至此处后便屹然不动。”

“我们对墙体之上的所有物质进行了分析，结果令人振奋。”

陈醉圈出壁画上的金色物质，揭秘道：“这些金色物质是血迹，蕴藏着神的基因的血迹。”

“我们尝试过分析神的基因结构，但很遗憾，现阶段的科技水平难以解密，那是一串无法记录，甚至不可复制的庞大数据。”

原弛野神色愣愣道：“如果我们认知中的神可以作为一段信息数据存在，那么游离天外也有可能是作为信息生命散布在宇宙空间？就像这幅壁画？”

“我赞同你的前半句话。”陈醉点头，道：“基因密码不可复制这一点我无法作出说明，暂且将其定义为未知科技。”

“这幅壁画也并非信息生命，它更像是神留下的一个记号，一个传声筒，柳圆就曾通过触摸壁画向我们描绘出白虎的踪迹，然而很局限，似乎只有与神关系密切的人才能感知到神的传讯。”

时暮的记忆拉回抵达华东的那天上午，朱雀在水中画出的圆环被他误以为是华中的某处建筑，他当时问的是，“能感应到自己吗。”

朱雀回应的不是心脏的下落，而是它本身。

“可是你们怎么能肯定，柳圆没有在说谎？”

淮香诧异地看了眼说这话的任思齐。

陈醉滑动信息页，屏幕上播放起一段视频。

身穿纯色实验服的柳圆出现在画面中，神色茫然，柳圆身上连着密集的彩色信息线，右下角的小屏幕显示着身体信息。

只见柳圆伸出手正要触摸壁画上的神兽图案，画面外的声音响起。

“准备就绪，倒计时3，2，1。”

话音刚落，柳圆触摸上壁画，青龙，朱雀，玄武，皆无响应，直到碰到白虎图案。

那一瞬间，连接在柳圆身上的机器断电般失去所有信息，形似藤蔓的白色细丝从壁画中狂涌而出，缠绕在柳圆身上，她渐渐双脚离地，眼睛失光，火红的发丝向四周散开。

“立刻检查仪器！”

“仪器功能正常！电源正常！这——”

“快，还愣着干什么！把柳圆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