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岑琏把孩子交给保姆就出了岑家。
边开门上车,边拨了个电话出去,“在家吗?”
“嗯,在。”
“洗乾净,等我。”
“今天不是你女儿满月宴吗?”
“好久不见你,我想你了。”
“可是…你老婆……”
“她不在家,回娘家了。”
岑琏朝霓悦湾驶去,刚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和她纠缠在一块。
“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从来没有这麽激动的想要去见某个人。
一路上连心跳都是急不可耐的。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少过,他滥情,他纵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空的。
无趣到连最基本的兴趣都燃不起来。
家族的破事让他的清白无人在意。
他一点也不想卷入其中,偏偏这一生,活得身不由己,又妄念成灾。
不如沦陷在泥潭里打滚,烂到不能再烂。
可是有朝一日,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人。
让他这些年的愧疚得到安放。
释放了内心封存已久的压抑。
来势汹汹的欲望只对她一人陡然而生。
他终於体会到了活生生做人的滋味。
“我离婚好不好…”
“离婚了娶你,好不好…”
“我真後悔…”
“我为什麽没能早点遇见你…”
“若是我能早点遇见你…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不碰任何人…”
小雨被公司开了,她不知道老板为什麽要突然开了她。
她失去了工作。
可是遇见了他。
他对自己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也很舍得。
礼物,房子,车子,他从不吝啬。
只要她说过的,他都会立马奉上。
若不是她入行了那麽久,见惯了男人花天酒地。
或许她真的会动心。
也许他是暂时的喜欢自己吧。
时间一久,也会腻。
可是云里雾里见,她听到了他失控的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一瞬睁开了眼。
是她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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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爸估计又被气得不轻。”花郁尘跟老婆通着视频。
“爸?他怎麽了?”
花郁尘说,“岑家今天满月宴,被当众爆出艳照。“
“啊?”凌苗瞳孔震惊了。
花郁尘笑道,“铁打的男主,流水的女主。”
“那些人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凌苗问,“那…那後面是怎麽收场的?”
“岑伯父留在宴会厅待客,咱爸没心思了,去找岑琏。”
“後面凌晴好像跟他们回凌家了。”
凌苗说,“孽缘,离了也好。”
“两家人都要孩子,估计离不了。”
凌苗说,“怎麽会离不了呢,孩子是大家共同的,随时能看。”
“就算大人再怎麽理不清的恩怨纠葛,在孩子面前也要维持基本的体面啊。”
花郁尘说,“凌晴不肯让孩子认后妈,岑琏不肯让孩子认后爸。”
“互不退步,离不了。”
凌苗感慨道,“看来孽缘也是缘,缘没尽就是断不了。”
花郁尘笑道,“老婆,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麽吗?”
“是什麽?”
“眼光好,挑了个好男人嫁。”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拐着弯夸自己。
“知道你唯一的缺点是什麽吗?”
“是什麽?”
“缺点我呀。”他撑着下巴。
不高兴的叹息道,“其实是我缺你…”
“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很快就回去了。乖。”
花郁尘说,“老婆,你从未看见过我的另一面。”
“你哪一面我没见过?”
他说,“你没有看见过我寂寞的样子…”
凌苗愣一下。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
“我才会寂寞…”
**
他的思念告诉了心跳,只有她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