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积累太?
久终于爆发。
她咬牙,抡起大?锤砸向玻璃,那是摧毁一切的力量。
哐!
互不?退让,完全看不?到?彼此眼里的心虚后悔。陈窈眼底死?水微澜,江归一眼底波涛汹涌,长?达十秒的无声对视对峙,交汇点似乎发出火光,两人都感到?怒火中烧。
疯子就是疯子。
霎那间,两把铁锤同时?脱离地面,在?半空划开弧度,毫不?迟疑砸向玻璃。
哐哐哐!
哐哐哐!
哐哐哐!
不?知锤了多少下,玻璃墙终于碎裂,满地的水流满地,打湿两人的鞋子,寒意像蛇从脚向上爬,蠕动着钻进身体,缠住两颗跳动的心脏,逐渐变成钢铁制作的锁结。
这结,惟有更锋利的东西?方能斩断。
陈窈筋疲力尽,撑着膝盖喘气,江归一平静地看着她,“陈窈,你当初在?这里拿着那块石头对我动杀心,后面又用?拙劣的演技跟我卖惨,我明知你心思不?纯,还是放过了你。”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他掐着她下巴,手指陷进脸颊,“一再?退让,以至你忘了我是怎样的人。”
“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吗?生命就是蝼蚁,子弹打空就肉搏,白刀进红刀出,你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脸,没有一秒对视,人在?面前倒下,然?后继续刺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陈窈注视他,面容流转虚无阴影,“所以?”
江归一抬起右手,慢条斯理旋转,“这双手造过无数杀孽,从未操过失败的盘。我想要的东西?从不?失手。”
“但你的心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东西?都难追寻。”
“海水倒灌,太?阳西?升。”
“第一次在?我脑子上演,你弃我而去,第二次,我做了一切你还是不?肯对我仁慈。”
他笑,眼里悲伤的泪光闪烁,而后变得狠决毒辣,是倾覆一切的癫狂,阴测测的寒意袭卷她知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爱我,要么死?。”
她不?说话,眼里的薄雾无法挥散。
他弯曲的手指轻颤着,无声静默良久,把她拎到?冷风呼啸的天台,下面是碎掉的玻璃,远看是霓虹和纸醉金迷。
威胁之意那么明显,可陈窈知道卡在?腰间的手非常紧,坚硬的指骨硌得生疼。她看着底下万丈深渊,神色无波无澜,别说惧怕,连丝毫起伏都没有。
“选!现?在?选!”江归一声嘶力竭,反而更像呜咽,“我让你选!”
众人闻声上楼,看到?满地狼藉,视线定格天台人都傻了。
两人身影在?风里摇摇欲坠,一个高大?挺拔,一个纤细娇小,一如初见时?那般悬殊。
她嗓音清甜却不?近人情,“江二爷,你有种?放手吗?”
江归一脖颈膨胀着青筋,眼里的金色蝴蝶一只?只?折了翼,眼角的泪珠一滴滴流淌,濡湿了她的脸。
他将?她拉回怀里,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力道残暴,“你想都别想,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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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窈并不?知江归一这话的意思,他也没给她细想的机会,一个利落的手刀将?她劈晕。她再?醒来又回到?榆宁,躺在?原来那张床,手被镣铐锁到?床头,无法逃脱。
“幺幺。”911眨着豆豆眼,“你醒了。”
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