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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幺幺 雾空了了 5632 字 20天前

血从陈窈的额骨往下流,江归一视若无睹,视线从她的脸、耳朵、颈子、再到淡青色的对襟长帔。

两条长长的青白色绾结成的带子,飘垂在胸前,那里秀着团锦簇的花。

他伸手捻住和早上一模一样的穗子,莫名其妙松开,凑近压紧的戏袍,伸开五指比划,他的手掌薄长,几乎比她腰的维度还长。

江归一直接掐住了那截细瘦的腰。

是的,直接掐住。

没有理由。

他就想那么做。

没有羞愧之色。

反社会人格产生不了类似的私人情感。

江之贤从小强迫江归一背诵抄写各种法典,尤其刑法。为他日后取得法学金融双硕士学位奠定了基础。

总而言之,指望道德约束江归一不可能,他只对折磨、剥夺、毁灭这种事感兴趣。

掐住陈窈腰的手又收紧了些。

乍一看,青色的长帔与飘带如水般从男人手背狰狞的凶兽口里往外漫。

也许能掐断。

江归一想。

她不舒服地蹙眉,无意识哼哼,血蜿蜒至眼角。

闻彻满脸八卦地回头,江归一不避讳,没松开陈窈,也没任何旖旎想法。

男女之事江家一向开放,无论男女只要第一次梦遗或初潮,江家长辈便遣人去问是否需要,若得到肯定答复,第二天后辈描述的理想型就会送到指定位置。

江家的孩子生来凌驾常人之上,无需顾忌,无论国界肤色年龄,燕瘦环肥,甚至性别。

家业如此庞大,培养的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杀伐果断、肩负兴盛家族使命的继承人,而不是沉湎情爱的废物。

几乎没人拒绝,毕竟钱和权能买到世界上大部分东西,包括谎言包裹的真心。

而江归一是例外,他不好女色不好男色,准确来说,性.欲淡薄几乎为零。

叩叩叩。

闻确敲玻璃,昏暗里依稀能见神色慌张。

江归一卸掉力道,粗暴地扯下陈窈的穗子,打开车窗扔出去。

“怎么?”

“前面车上的人都不见了!”

“全死了才好。”

“......”

闻确正想说什么,后脑勺猝不及防遭受重棍,他闷哼声,先看了眼江归一,接着担忧地注视着弟弟,手抓窗框,身体无力地滑下去。

“哥!”闻彻大喊,推开车门迎头一棒,“我操了……”

江归一握住刀柄,神色自若地抬眼。

车窗被数个黑乎乎的枪口抵住,持枪的劫匪全部带了面罩。

粗略估计完数量,他眼角微微抽搐,沉吟须臾,随即放下刀举起双手,笑着说:“我投降。”

劫匪们被美貌震慑了几秒,放弃强硬手段,掏了瓶铁罐。

江归一知道是麻醉剂,顺从吸入,借身体前倾的姿势做掩体,不动声色摸出西装内衬的金属护指,用力捏进掌心。

.

意识逐渐回笼,额头流下的血液让眼皮黏滞,陈窈费力掀开,瞳孔无法聚焦,鼻腔充斥泥土、铁锈、草木等,还有空灵的焚香味。

幼时和看守所有过相似状况,她根据经验,用力闭眼,再睁开。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眼前是片废弃的施工建筑,墙柱裸露钢筋,到处是水泥碎块和油桶。

再往远望,便是南楚北边CBD最高的楼。

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