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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幺幺 雾空了了 5262 字 20天前

浓墨重彩遮不住的凄楚感。

江归一最讨厌这种女人,小白花骨朵似的柔弱,不堪一击的废物典型。

但莫名有点熟悉。他用刀把她的下巴往上提。

往脸上飘的发梢香喷喷,搔得鼻腔、皮肤发痒,陌生奇异的痒让陈窈眉心叠起细褶。酝酿几番说辞她都觉得不妥,只好眨了眨眼,揉杂出水雾。

江归一笑了,五官瞬间生动,可谓活色生香,但言辞完全相反,犀利刻薄,“青衣的神韵半分没有,建议趁早改行,别出来丢人现眼。”

陈窈姿态畏缩,“您说的是。”

看守所的经历和天生钝感,她压根不在乎江归一的羞辱。

她庆幸两年前眼睛肿成核桃他没认出来,不自觉瞄向他腕部,近距离看果然不是凡品。

金线编织的黑绳,翡翠母珠两颗,珠心印刻“归一”,“一”字母珠下方一枚水滴形的透雕翠坠,翠坠与珊瑚流苏中间就是那颗价值连城的九眼天珠。

刀和天珠,不知江归一更宝贝哪件?

男人动了下腕,陈窈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描淡写地说:“眼睛不想要了。”

她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我没见过世面,您别生气。”

女人下巴的脂粉蹭到绷带,黑中的白碍眼极了。江归一嫌恶地用两指捻开刀把的绷带结,任由其掉落在地,一脚踢开,刀从她下巴移到颈前。

刀刃锋利,如镜般光可鉴人。陈窈瞧见里头反射的脸太淡定,连忙逼红眼眶,包了几颗泪珠子。

谁知江归一用刀背顶了顶她没涂粉的下颌骨,“若让眼泪掉下来,第二次弄脏我的刀。”

陈窈识相地憋回眼泪。无鞘的刀尖便开始移动,她心脏猛地跳了下,蹙眉看着刀顺裙袍前襟肆无忌惮下滑。

他性格比想象更恶劣,她酝酿出发抖的嗓音,语气也听起来愤怒、恐惧,“请您自重。”

江归一轻轻笑了,“好。”

嘴上答应得爽快,行为却把出尔反尔发挥到极致。

非常没有道德底线。

陈窈被男人身体的阴影完全笼罩,柔软绣布与冷硬金属慢慢摩擦,悉索声微妙暧昧,可心惊肉跳的成分只增不减。

江家鹰犬见怪不怪,戏台班的门生心存怕惧不敢阻挠。

黄天源满头大汗,生怕江归一对陈窈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哪受得了这般羞辱?

老天,难道今天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只好用眼神求助看起来明事理的人。

收到信号的闻确挑起眉梢。对比随时想挖人家祖坟的二爷、操来操去挂嘴边的弟弟,他确实算正常人。

但黄天源的担忧真没必要。二爷绝对不可能产生“这女人长得不错”的想法,因为不如照镜子,更别说产生“她好有趣”的念头从而爱上。他只是单纯享受折磨人的乐趣。

闻确看了眼腕表,上前一步,提醒道:“二爷,再耽误不好交代。”

男人的腕骨倏地半旋刺向陈窈,她一动不动。相比双胞胎的淡定,众人大惊失色,黄天源急得大喊:“陈窈!快躲开!”

刀刃翻转、往下,挑起陈窈腰间的压襟穗子轻轻一提,割断了线,穗子轻飘飘落地。

幸好甄先生说这穗子重要,她带了两条有备无患。

“陈幺?”

耳朵也不好使。陈窈应了声,等待下文。

江归一碾踩过穗子,刀口对自己扔给闻彻,“弄干净。”

闻彻笑嘻嘻地接过,闻确熟练地从西装口袋掏出金属盒,取根卷烟递过去。

江归一似乎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