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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金光瑶无来由心里突突的跳起来:难道这人,是为了陪自己喝醉的??

有了这个念头,他胆子大起来,伸手想去把蓝曦臣唇边一抹乱发拨过去,手指快碰到时又蜷起来,半晌才又舒展手指帮他把头发轻轻拨好

蓝曦臣平日里睁着眼睛时温文尔雅似一缕春风,极是养眼好看,现下闭着眼,更显得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唇红齿白,棱角分明,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人,皮肤细腻白嫩,似一尊玉像

第一次如此近的看着蓝曦臣,金光瑶几乎看呆了,他的心跳的极快,也不知道此时此景该怎么办,但心里却猫抓似的有一种总要做点什么的冲动。半晌他拿出一根手指,从浓密俊朗的眉开始,轻轻描画着怀里人的五官,手指微凉,划过眼睑时蓝曦臣眼睛动了动,连带着长长的睫毛也翩然颤动起来,金光瑶以为他要醒了,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哪知蓝曦臣只是微微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便又不动了

金光瑶突然就胆大起来,他扶起蓝曦臣,令他面对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的靠上去,用他鼻尖轻轻的依次蹭过,似夏日蜻蜓从水面上点过留下一串涟漪,一呼一吸都荡在蓝曦臣眉眼,鼻翼,最后停在唇角,只一个浅浅的,几乎无查的吻,带着点果酒的醇香和檀香的清冷,沁人心脾

金光瑶自嘲自己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却又因心思得逞而悄悄欢喜,但也止步于此,再过分,于他心目中的蓝曦臣无疑是亵渎,任自己再怎么否认,终归是烟雨红尘里长大的人,于他心中那缕皎洁月光,他又如何敢染指。

他定定神,起身将蓝曦臣扶到隔壁卧房里,轻轻放在榻上,又将他手脚摆成标准的蓝氏睡姿,这才轻轻给他拉上被子,自己搬了软垫坐在脚踏上,继续讲他未讲完的故事

“二哥你知道吗?我母亲死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草草葬了她便拿着我父亲给的信物从云梦千里迢迢来兰陵找他。偏不巧那日是他引以为傲的嫡子金子轩的生辰,嫌我冲撞了,就命人将我从金陵台的长阶上踹了下来,从第一阶滚到最后一阶,连我手里那颗兰陵金氏的丫鬟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珍珠扣也不知所踪,那可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

“后来,我便投了聂明玦,说实话我之前有多感激他的知遇之恩,后来就有多恨他。我不过迫于形势杀了几个修士他就要气势汹汹拿我问罪,可我父亲都没有看到我,我怎么能死?所以,我骗了他,佯装自杀骗他查看封了他的灵力逃了出来”

“既然正道容不下我,我便去走另一条路,反正总有一天我要让我父亲风风光光迎我回去。在岐山凭我巧舌如簧总算站稳了脚跟,赢得了温若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