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抱抱。”
海茵并未多想,抬脚走了过去。
兰礼支起上半身,一把圈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肚子上。
“海茵,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他知道虫皇找过海茵。
海茵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兰礼不安地抬起脸看他,他才说,“我说,我有。”
海茵用手,轻轻揉了揉兰礼的头发,“我说,我有资格成为兰礼殿下的雌君。我是帝国唯一的紫荆花上将,我的功勋无虫能及,整个帝国都在我的庇护下。”
海茵鼻息一轻,似乎是笑了下,他顿了顿,又说,“最主要的是,雄主爱我。所以我有资格成为他的雌君。”
一道闪电划过,短暂照亮了兰礼的脸。海茵看到雄主也笑了。光线稍纵即逝,眼睛陷入强光后的盲白,海茵没来得及察觉兰礼眼睛里蓄着的晶莹泪水,在光线明暗交替时清亮生辉。
兰礼重新把脸埋进海茵的身体,将细碎的泣腔捂在喉间,闷闷呼吸着。
海茵对他的心境浑然不知,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着他的头皮,一下一下,爱惜又温柔,“雄主,我说过,您再也摆脱不了我。”
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海茵主动去看了医生,接受孕腔治疗,哪怕过程很痛苦,机会很渺茫,他也愿意一试。
海茵并不喜欢小孩儿。
可他却想要一个,融合了他和雄主血液和基因的羁绊。
也曾幻想过,小家伙的五官结合了他和雄主的样子后,会是什么模样?
“海茵。”
“嗯?”
“海茵。”
“我在。”
“海茵。”兰礼再次抬起头。
“雄主,您怎么了?”海茵终于听出来他的语气不对,清冽的眼眸,骤然闪过一丝凌厉和惊慌。
兰礼让海茵去开了一盏小夜灯,等海茵重新回到他身边时,才看清了他泛红的眼眶。
海茵脊背悄然僵直,看来雄主已经知道了呀。
兰礼专注深刻地看着海茵。很真挚,很赤诚,“海茵,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海茵垂头,敛紧沉寂的眼眸,无限期沉默下去。
兰礼握住他的手,语气缓慢而温柔,“海茵,直视过去,才能走出过去,迈向崭新的未来。”
“这不是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阻碍,而是通往彼此心灵的桥梁。”
海茵淡淡道,“让我想想,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吧。”
海茵静默良久,轻慢地吐出一口气,“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雌父送去了魔鬼训练营。”
那是一段至暗时刻,海茵无数次觉得自己撑不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却又奇迹般活了下来。
“训练营不养废物,生存资源有限,几百个训练生,抢一百张大通铺,分同一盆食物。”
“那里的呼吸,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冬天冷啊,夏天潮湿,长期吃不饱,睡眠不足,抵抗力就会下降。身体开始长带状疱疹,皮肤溃烂流脓,严重到掉糜烂肉渣,能看见森森白骨。
偏偏雌虫有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