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咱们搞户外探险的,有时候就是手欠,非得去废弃的医院酒店之类的扒拉扒拉,这不是第一次下野生墓,好奇看看。”
他觉得喉咙越发哑了,有一股难闻的呛人味直直灌进嘴里,空气愈发稀薄,要用力吸气才能缓解得过来。
那边王庄子耐不下性子,从裤口袋里摸出一件玩意儿,递到镜头面前:“您帮我看看这个。”
这是一串孔雀绿的珠串,每个珠子大小不一,并没有任何雕刻。
李会阴冷眼神刮过去:“这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趁着我不注意偷偷拿的!”
【刚刚没舍得发弹幕,这可太精彩了,内讧现场?】
【这种珠串我看着像孔雀石,现代工艺品倒是不贵,就不知道是老是新。】
【我就知道半夜能看到好东西,直播间上十万了,老师以后晚上播吧!】
“二位别吵。”余晏整个人靠在木椅上,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是孔雀石珠串,不过风格是同时期西南大理国的,你们这墓是北方风格,他可没昧东西。”
【不是,宋时期手串应该不可能传世吧,你家冒险者还有大理国手串啊。】
【呦呦呦,这是不打自招。】
【只有我在看老师的脸吗,那唇珠圆润的,还有手串好好看,有没有手作娘复刻!】
【楼上大妹子,你没救了。】
被李会狠厉的表情有些吓到,王庄子忙解释:“怀疑我呢,这是我之前朋友送来抵借款的,还是不是兄弟了。”
“开玩笑,开玩笑。”李会跟变脸一样,笑开来。
王庄子追着问:“老师,那这个多少钱,您收不收这种古玩。”
“不收,价值你去踩两年缝纫机。”
余晏淡淡道,踩缝纫机也是他在弹幕里学到的新词语,颇有意思。
【目前这种珠串还没上过拍吧,只有博物馆有同款,有点不得了。】
【“朋友”,挺搞笑。】
手机突然弹出来一则消息,余晏垂着眼打开查看。
[先生您好,这边是乐看平台的后台管理人员,网警联系我们说您直播连线的人情况不对劲,叫您先别挂线,他们正在定位。]
余晏打开输入法,迟钝地手写:[好。]
——他骨碌撑着桌起身,去直饮机冲了杯藕粉,耷拉着拖鞋,慢悠悠回到木桌前。
李会站在砖室角落里,脚有些发虚,越来越喘不上来气,“王庄子,你会不会呼吸困难。”
“你也会啊,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太紧张才喘不上来气。”
那两人眼看着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评论弹幕刷新速度都看不清,就打了退堂鼓心思。
李会说:“我们这儿鉴定好了,就先离线了。”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轰隆蓦然倒地。
“艹,你醒醒,咋办,他脸色好白嘴唇发青。”王庄子左手拿着手机,右手用力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呲——”
红烛忽灭。
他嘴唇不自觉发抖,汗打湿了额前的头发,崩溃大喊:“祖宗保佑,我错了,您安息,我们无意打扰的,救命啊救命啊。”
他一个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