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也无能为力。”
王凡良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但他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
“季老,看在曾经给您办过这麽多事,安排送我走吧,去华夏之外,我保证不再回来。”
这次姓季的老人没有迟疑,微微颔首,视线又回到了棋盘上。
……
当王凡良走出这座隐蔽院落後,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身上卸去。
回头看了一眼那座二层小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老人没有给予自己所期望的帮助,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这位身居高位的老人,看似是落子的人,但他又何尝脱离过棋盘呢,他也有自己的局限性。
一方棋盘,有对手,就会有博弈。
所以他的每一步棋,都小心谨慎丶深思熟虑。
怎麽可能为了自己这一颗废棋,去冒满盘皆输的风险……
能让自己体面的下桌,就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
而此时此刻。
王家老宅中,滴滴答答的秋雨落下的愈发密集。
叫陆横的老人被带进内院后,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僵住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刚刚还算清醒,怎麽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王德义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尖利的笑声仿若夜枭,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哈哈哈,诸位,这就是你们请来的证人?”
“这一看就是喝酒喝傻了,这种人别说做证,就连正常的思维逻辑都没有……”
王德义苍老的脸上带着讥讽,笑得双肩发颤。
再度转身回到房檐下的家主王德文,也是开口附和,撇嘴冷哼道,“简直胡闹!”
一旁的曹伯温,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看了陆家一眼,露出明显的不爽和失望。
继而他转头,看向了陈瀚这边。
那眼神中的催促之意,溢於言表——
曹伯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提醒陈瀚,目前手里的牌,已经都打出来了,有什麽後手赶紧亮相!
陈瀚面色淡然,淋着雨走到姓陆的痴傻老人身後。
轻蔑地瞥了王家的人一眼,手中蓦然冒出一根细若发丝的金针。
众人只看到他手臂划出一道残影,根本没看清是如何出手的。
那枚金针,在邋遢老䭾头顶接连刺入,每一针都没入半寸后又拔出,足足十几针!
老人双眼不停上翻,模样很是骇人,彷佛随时会发生抽搐。
噗——
最後,他竟喷出一口浓血……
那双麻木的眼睛,开始左右转动,出现神志清明的徵兆。
老人茫然地打量了周围一圈,当他的目光碰触蹲坐在地的邢召林时,身子忽然一颤,双眼圆瞪,彻底恢复了神志!
陈瀚趁热打铁,催动墨眼直视老人,沉声开口。
“我问你,当年究竟是谁,让你去给人汇款的!?”
“是,是,是他……”
老人缓缓提起手,直指邢召林!
隆隆隆——
咔嚓——
远处的天空,接连闷响后,突然一记炸雷!
邢召林顿时惊惧错愕,面如死灰……
他高声大喊起来:“是凡良少爷,是凡良少爷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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