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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难缚 叶芫 2463 字 1个月前

抿了抿唇,拧开可乐喝了一口,“你是不是有许晟的微信。”  “有啊,我跟你说,许晟……”  “电话有吗?”  “没。”  “那把微信推给我。”顾耀打断他。  “啊?......你找他干嘛?”  “快点。”  “哦。”贺延大概也不是很清醒,所以非常听指挥,听筒那头传来指尖点屏幕的敲击声,“好了。”  顾耀挪开看了眼信息:“看到了,先这样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别被人卖了。”  提示音短暂地响了一声,像一滴水落在湖面上,激荡起一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  许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又干吞了一颗解酒药,拿过手机漫不经心地扫过刚刚收到的好友申请。  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他漠然的脸和一片清明的眼睛,手指轻轻动了动,点下了同意。  很快顾耀的信息跳了出来:‘到家了吗?’  许晟扯了扯唇角:‘嗯。’  今天在顾耀身上花费了太多时间,给自己安排的练习题还没有做完。许晟回了信息,转着手机走到桌边,抽出一张生物试卷来,一面写,左手指尖仍然在手机键盘上随意地点。  ‘对方正在输入......’  顾耀看着对话框顶端的提示出现又消失,消失再出现,足足五六分钟,却迟迟没有收到下一句话。  到底要说什么?  顾耀一手撑着头,可乐不知不觉喝光了。拉开冰箱想要再拿一瓶,才发现已经没有了。  又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聊天框,退出来打开外卖软件下单了一提,还差几块钱才到起送。他毫无目的地往下滑,最后莫名奇妙加了一提不怎么爱喝的柠檬水。  懒得选了。  顾耀想,利落地付了钱。付款信息跳出来的时候,微信提示也终于在同一刻响起。  点开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晚安。  夜里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脑子里混混沌沌地过着很多事,浆糊一样,如同酒醉的后遗症,尽管他的酒量远远不止于此。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一睡却又睡过了头,闹铃响的时候其实听见了,按掉继续,再醒来,透过窗帘的阳光已经非常刺眼了。  以往这个时候,顾耀就不会再去学校,但今天犹豫几秒钟,还是起床换了衣服。  “这个点儿了,还去啊?”阿姨已经来了,正在院子里浇花,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那吃点东西再走吧,我熬了粥。”  “不吃了,也不用给我做晚饭。阿姨你打扫完就回去吧。”  “成。”阿姨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早上你妈妈打了电话过来,我说你还在睡,你等会儿记得给她回一个吧,肯定是有事找你。”  能有什么事。顾耀扯了扯唇角,无外是顾荣平联系她了,于是自己就又成了她心里的好儿子。  他没有回答,也不打算会回任何信息或者电话,推开院门出去了。  到学校的时候,语文老师正在讲文言文,密密麻麻地写了一黑板。  顾耀从后门进去,对方颇有些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顾耀没理会,只注意到前方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桌肚里也没有包。  还没来?  他定一定神,拉开椅子坐下,掏出手机打开游戏界面,打到一半又关掉了。犹豫半天,还是发了信息过去:‘怎么没来学校?’  短促的震动很快响了,他立刻点进去,信息却是来自另一个很久都没联系过的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下周我们培训就结束了。’  对话框往前还有许多的信息,断断续续,跨度快三四个月,顾耀一条都没回,这条也一样。冷漠地退出了界面,看了看许晟的名字,提示栏还是空白。  直到上午的课都结束,依然没有收到许晟的回信。顾耀又看了一眼手机,起身去了食堂。  人多,天热,也没什么胃口。挑挑拣拣,点了份桂花冰粉,也只吃了一半,回去的路上,手指在语音通话的按钮上滑了好几次,还是没按下去。  这么大的人了,又不可能出什么事。他对自己说。一进门,才发现许晟已经到了。  大部分同学还在食堂没回来,许晟坐在位置上写题。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他抬起脸来,看见顾耀似乎愣了一愣,旋即很淡地笑了一下。  “怎么没回信息?”顾耀开口,说完又有点后悔。  “你给我发信息了吗?”许晟眨了下眼睛,一面掏手机来,语气中带着一点歉意,“我都没看……睡过头了早上。”  “不舒服吗?”顾耀见他一手支着头。  “有点头痛。”许晟压了压太阳穴,抬眸看他,“……我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他声音很低,听上去平白多了一股亲昵的抱怨。顾耀不由得回想起昨晚他也是同样的低沉语调,说,‘我很少喝酒’,又说,‘你猜。’  猜什么呢?到底是怎样的秘密......  “怎么了?”许晟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迟疑地问。  “没什么。”顾耀摇摇头,若无其事同他玩笑,“那你记不记得你昨晚喝多了胡闹?”  许晟疑惑地皱起眉:“没有吧。”他似乎在回忆,半晌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你说你有个姐姐。”他脱口道,旋即很轻地啊了一声,“......对不起呀,和你开那种玩笑。你是在说这个吗?......还是我又说其它胡话了?总不至于和你动手了吧......你不要这个表情,没有人和我说过我酒品很差。”  “逗你的。”顾耀压下莫名的情绪,笑笑,“你喝醉了很安静。”  “那就好。”许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垂下眼去,“......我昨天心情不太好,下次不和你喝酒了。”  “我也不敢让你喝了。”顾耀看他神色依然恹恹,“很难受?”  “已经好些了,吃了药的。”他说着往桌肚里翻找了一阵,低声喃喃自语道,“……怎么忘带了。”  周边陆续有同学开始回教室,见顾耀还微蹙着眉头站在面前,打起精神又道:“真的没什么事了。要上课了,你回位置吧。”  下午第一节政治课,附中高二底才会正式分科,但班主任历届带的都是理科班,基本也都定好了。  所以文科的课程,老师重视度相应也没那么高,底下有做其它作业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顾耀睡了一会儿,又打了两把游戏,听前桌的两个人在讨论低声一道函数题,久久没有得出答案,隔着一个过道,周宇也加入了进来。明明一个不等式放缩就能解决的问题,乱七八糟半天也没扯到重点。  顾耀听得烦,戴上耳机,抬眸又往前看了一眼。大概还是头痛,许晟写题时,头埋得很深,白皙的脖颈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