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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这般待遇,竟惹得大母家法伺候,还被打成了这般。”

老三萧品深同情道:“伤得这般厉害, 日后定会留疤。”

萧品齐:“一大老爷们儿,屁股上又看不见。”顿了顿, “你在宜州干的那些混账事我听阿娘说了, 大母把沈氏支走, 也是为了四郎你的名声着想。”

萧煜不痛快道:“那是我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媳妇儿!”

萧品安训斥道:“四郎还执迷不悟, 家里头的孙辈哪个不是听从大母的安排?”

萧煜怒目圆瞪, “大哥, 你们愿意去做那提线木偶,我萧四郎不乐意, 不乐意!”

萧品齐笑了起来, 调侃道:“到底是个闯祸精,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回安分过。

“四郎到底太年轻, 二哥同你说, 我们是过来人,吹了灯女人大抵都是差不多的。

“你现在被沈氏迷了魂儿,执迷不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万不该与大母较劲。

“这府里头, 就算是爹娘都不敢忤逆她老人家, 哪怕是宫里头的长姐来了,也会给她几分颜面。

“你今日此举,不是以卵击石吗?”

萧煜闭嘴不语。

萧品安语重心长道:“听你阿兄一句劝,我们还会害你不成?

“方才我听说大母被你气得够呛, 她年事已高,若被气出个好歹, 你后悔都来不及。

“且不论你的忤逆,沈家与萧家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四郎又何苦强求?”

几位兄长轮番上阵劝说,听得萧煜耳朵起茧子。

当天夜里他发起了高热,可把马氏急坏了。

大夫施过银针,喂过药后,高热渐渐退下,无奈待到天明又反复起来。

这场高热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四日才作罢,整个人都清减了一圈。

萧煜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沈映蓉坐在旁边,他伸手想去抓她,却什么都抓不到。

甄氏担忧喊他,萧煜口中呓语惠娘,甄氏听得揪心,却束手无策。

这顿板子显然把萧煜打郁闷了,曾经生龙活虎的一个小子,忽然间没了生气,成日里不言不语,颓靡不振。

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媳妇儿跑了,家里头又不允这桩亲事,还被打得半死,各种因素聚到一起,仿佛把他击垮了。

伤痕开始结痂,又疼又痒,却不敢去抓,萧煜一副死狗模样,仿佛真的躺平摆烂了。

他心中默默掐算,距离沈映蓉离京只怕快要半月了,这会儿早就出了京畿,想把她哄回来,只怕不易。

目前他有伤在身无法出府,但就这么放她跑了,又不甘心,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萧五郎身上。

前头三位兄长比他年岁大,嘴里全都是礼义廉耻,长幼尊卑的那套。

萧五郎虽不是一母同胞,年纪却接近。

当年他小霸王的名声还是因着萧五郎得来的,故而兄弟俩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萧煜把甄氏支开,朝萧焯招手,“五郎你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萧焯附耳过去,萧煜同他嘀咕一番,萧焯皱眉道:“四哥还想作死呐?”

萧煜打了他一下,“明儿就去,莫要被府里知晓了。”

萧焯迟疑道:“这事若被大母知晓,说不定还得挨板子。”

萧煜没好气道:“乌鸦嘴,我好歹也是她亲孙儿,若再打我,阿娘不会坐视不理。”

他无疑是精明的,吃准长辈虎毒不食子的底线,使劲儿作。

这还不算,甚至还蛊惑起萧五郎,说道:“你四哥这次若成了,往后你讨媳妇儿就不用听大母安排。

“难道五郎想像阿兄他们那般做不了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