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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向国家统治集团转变。

大概出于他的宗族思想,在李渊的构想中,长子继承大统,次子、四子征战天下,正好文武配合,家国和睦,内外都是李氏家族的人。

在隋末乱世的时候,李渊吸收了很多优秀的将领,但因为天下事势原因,这些将领很大一部分都不是陪着他起家的,而是从别的势力倒台后吸纳的,所以性格多疑的李渊真的很难相信这些人。

而大唐那么大,国家那么大,他只能将这些军权的最大决策者都安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导致了三个儿子各有自己的军权,各有自己的势力。

除此之外,李渊糊涂到甚至连住所的安排都格外有问题。

武德初年,李渊让李世民住在承乾殿,李元吉住在武德殿后院,这两人的住所与宫城、东宫之间忽然没有任何的阻隔,昼夜开放通行。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兄弟三人更是经常乘马、携带刀具出入于宫城,互相见到了便行家人之礼便可。

李渊估计很享受这种天伦之乐,然而未来的帝皇李建成却不会容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

李渊也忽视了在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时代,皇帝作为君主,总揽全国的军/政大/权是不可分割的,且必须保持皇权的独/裁专/制性。

然而在他的骚操作下,军权却由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父子四人分别掌控,并且兄弟三人的教令居然能与皇帝李渊的亲笔敕令共同生效,导致官员迷茫,最后只得以诏令颁布的先后顺序施行,这已经为后来的权力斗争埋下了伏笔。】

李渊闻言,忍不住以手掩面,悲痛不堪,原来竟是他一手挑起事端吗?

可是前朝隋文帝诸子相残,废弃太子,最终导致亡国的教训历历在目,所以他觉得太子之位能不动最好不动。

可太子不动了,时势变化,当他觉察秦王势力如此之大时,他已经无法削弱了。

李渊悲痛道:“作为一个开国之君,朕支持嫡长子的权力,所以默许了太子削弱秦王的举措,但朕不是没有底线的,作为一名父亲,对于二郎这个优秀的儿子,朕的底线是他不能死。”

“父皇老了啊……父皇既想保全全家,也想保全大唐啊……谁知,世事难以两全啊。”

众人闻言,无不动容,家与国,实在难以抉择。

李建成、李世民亦是悲痛万分,哭嚎不止。

李世民泪湿衣襟,“可是父皇啊,皇权时代,能以权臣善终者的人寥寥无几,儿子处在这个位置上时,就已经是不进则必死。”

“况且儿子的身后可不仅仅是儿子一家,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将领,儿子若死,他们也必死。”

父子三人纷纷泪洒现场,在这个时刻,宫外依旧是请求赐死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呼喊声。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悲伤的心情,他即便是被绑着,也依旧努力地挺直身躯。

他如今已是必死无疑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为自己的儿子们争取活下来的机会,只希望他的主动赴死能够让父皇,让秦王放过他的孩子们。

李建成垂首,泪流满面,“臣与齐王朋比为奸,上不忠于君,预谋篡位,凯觎皇权,下不义于亲,残害手足,折辱忠良。于国于家,做下种种恶行。今臣幡然醒悟,痛不欲生,只求皇上赐臣一死,以抚慰大唐百姓,若可以,此种种罪责,臣一死承担,望皇上怜惜臣的孩子犹尚稚嫩,饶他们一命。臣于来世,再报圣恩。”

说罢,他深深叩首,以额锵地,谋逆的罪名他认下了。

李渊深深闭上双眼,仰头背靠在椅子上,这一刻这位帝皇仿佛一瞬间老去。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