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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藉于六畜?”

“此杀生也。”

若是从六畜呢?

这是让人民杀掉幼畜,不再蓄养。

“吾欲藉于人,何如?”

“此隐情也。”

若是征收人口税呢?

这是让人民不再生子。

“然则吾何以为国?”

“唯官山海。”

那我该凭借什么管理国家?

只有官山海。

以这段话道理深切,足为后世之戒。

汉代有赀税(财产税),百姓不敢种树、不敢养牲畜,不敢将屋舍修得好,有口赋与算赋,沟壑之中尽是弃婴,五月鬼子之说盛行。

然而当然,春秋之时的齐国不过大汉一州之地,与幅员辽阔的大汉不能相比,管仲与齐桓公所言,更是一种极限的假设,现实当中,任何一个大国,税收都极其复杂,不可能只依靠盐铁。

更何况,若是没有赀税和口税,会更加剧贫富差距。

当初汉武帝创算缗(即赀税前身),就是为了劫富人之财,充入军费。

贫民只有一业,或农或工,富人却兼有数得,田亩、工匠、商队,官俸,想要直接税彻底,根本无法实现。

所以,最后讨论出的结果,光看字面上,其实颇令人丧气。

赀税仍然收取,只是更改原本的标准以万钱为界的标准,将界限划分更为具体,宅第限一亩,财货若干,尽减少官吏不公。

荀柔抱着环保观念,坚持要放开树木限制,虽然众人不能理解,但最后倒也没得反对。

口赋、算赋要也收,只是儿童交税年限提高到十二,每家每户再减免两个成年、两个孩童,以此在鼓励生育同时,鼓励分家,不禁迁徙,以尽量避免大宗族聚集。

然后是最重要的田税,一户除十亩自留,余下更以十一之税。

荀柔原本私下与荀彧商议时,倒提出过阶梯递增税法,但当时话才一出口,堂兄就陡然作色,问他是否想让大汉就此灭亡。

天下未定,把有钱人全得罪了,这的确是取死之道,荀柔同意了堂兄的意见,就此不再多言。

赀税、算赋、田税,再户入素绢二匹,除此之外,更不收它税,哦不对,逾龄税仍然必须,且不得仅限女子。

“……男女年满十八,未婚,税当一倍,次年再增一倍,以至三倍为止,就定如此。”

荀柔自然的总结完,低头饮水,再一抬头,嚯满屋子人都对他行注目礼。

“……怎么?”他眨眨眼,放下盏,“以我太尉之秩,难道会出不起三倍算赋?”

他凭本事单身,他骄傲。

由于该尴尬的人,反应一点都不尴尬,反而使整个场面陷入另一种奇怪的尴尬之中。

“嚓”

火盆中一枚栗子爆开,裂口升起一道白气。

荀攸自然的拾起铜钎,将栗子夹起放在荀柔面前的漆盘中。

荀悦开口,“杂税俱减,田土也不过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