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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许道大概懂了,所以立刻转移话题,将刚刚发生之事,简单说了下:“那孩子我留下了,那女人的尸身便交给你们了,嗯……若是骨灰能带回来……”
“没问题,我们待会儿便将她的骨灰给许医官送来!”燕麦直接拍了拍胸脯,这可是个与尚医局搭上线的好机会。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对许道并不反感,至少,看到孩子可怜,能够起心收留的人不会是坏人。
一旁的刘见同样点了点头,这事儿不算什麽大事,纯粹就是举手之劳。焚尸所那边尸体焚烧之後,死者家属若是需要带回骨灰,便能带回,若是不需要,那便直接扬了肥田。
许道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劳烦两位了,这钱请两位喝酒!”
燕麦与刘见却是连连摆手,“许医官这是做什麽?一点儿小忙而已,怎能收钱?”
见两人固辞不受,许道便将银两收回:“既如此,待两位下值之後,我请两位喝酒,如何?”
燕麦与刘见对视一眼,眼底闪过欣喜,连忙点头,“既如此,那便一言为定!”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许道远远便看到燕麦与刘见两人带着一个小坛子走过来。
“幸不辱命!”燕麦将那小坛子交给许道。
“多谢两位了,还请两位稍待!”许道转身回到後院,找到了正在洗衣服的阿宝。
此时的阿宝洗过了澡,换了衣服,不过依然很丑,瘦得可怕,让人不相信这人还活着。
“这是你娘的骨灰,你自己决定怎麽处理。”
许道将骨灰放到桌上,便转身出去,然後与燕麦和刘见一道离开医馆。
阿宝看着许道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又过了许久,才站起身来,在衣服上将手上的水擦乾,捧起桌上的骨灰坛,在怀里抱了很长时间,而後又放下,转身回去继续洗衣服。
“阿娘,我能吃饱饭了!”她喃喃自语,洗衣服的动作更有力了些。
……
燕来楼,许道特意要了个包厢。
“两位请,今日之事,劳烦两位了!”许道举起酒杯。
燕麦两人却连道不敢,“大人太客气了!”
“唉,这世道,人命可真不值钱!”酒过三巡,燕麦也渐渐放松下来,没了一开始的拘谨。
许道闻言点头,“确实不值钱!”
“这几天,我和麻子两个,一车一车往焚尸所拉人,其实不管是什麽人,只要死了,拿去一烧,也就能装满一坛子。”燕麦继续痛饮,心有戚戚然。
许道闻言不语,这段时间,他已经看过太多死人了。
“上面那群王八蛋,没人会在意每天死多少人!”燕麦一拍桌子。
一旁的刘见连忙伸手去拉,这家伙又喝多了,这话是能乱说的?还嫌他们如今的处境不够惨?
“你拉着我干什麽?那群王八蛋不能说嘛?还说什麽父母官,放他娘的屁,他们只是有钱人的父母官,外面那些流民却不是!”燕麦已然喝醉了。
“许大人,见笑了,这家伙喝醉之後,便口无遮拦,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刘见眼皮直跳。
许道摆了摆手,轻笑一声,“燕兄乃真性情!刘兄不用担心我会介意。”
刘见看许道的确不像是在说假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且也因此,他对许道的感观又好上许多。
“今日能与许医官相交,实乃平生幸事,日後许医官但有吩咐,我二人绝不推辞!”刘见诚心地端起酒杯,敬了许道一杯。
其实,许道对这两人感观也还不错,因为他发现这两人哪怕已是官吏,但心中却还尚存几分良善,在这等世道,实在太过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