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喝酒脸就有些红,被石宽这麽一说,阿珠的脸就更加红了,头低低的,小声说道:
“谁说我要嫁给他了,我才不嫁。”
牯牛强有些急,起身蹲到阿珠的面前,抓住了那双手。
“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阿珠把手甩开,没有回答。
石宽知道这就是默认了,帮阿珠缓解道:
“哪有你这样问人家的,她不愿意嫁给你,那之前还会和你出去吗?今晚还会来和你吃酒吗?”
牯牛强又去抓住阿珠的手,求证道:
“是不是啊?石宽说的是不是?”
阿珠还是没说话,把脸撇向另一边,不过却没有再把手抽开。
石宽怕又弄巧成拙,便说道:
“行了行了,都默认了,还摸人家手,还把不把我放眼里啊。”
牯牛强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放开,拿起那五个银元,放到阿珠的手心里,傻傻的说:
“这钱还是你拿着吧。”
阿珠不再拒绝,攥紧了那五个银元。牯牛强长得不丑,虽然不是很优秀,但也坏不到哪里去。嫁给他,那可要比嫁给张球好万倍。石宽都帮把话说到这程度了,再拒绝的话,也会伤牯牛强的心。
第二天,是八月十六了。石宽频着几个护院队员,去盖好的学校钉简易的桌子板凳。
队员里就有牯牛强,虽然还是很排斥和古得金见面,但有石宽和阿珠昨晚的劝说,也不得不来。
最重要的是,阿珠竟然也跟着文贤莺他们来了,来了之後就把古得金的床单被套拆下来洗。
这把古得金感动得差点老泪纵横,一整天除了帮忙石宽他们打打下手,就是有事没事往阿珠那边凑,脸上笑眯眯的,总想找点话说。
反而是那牯牛强,只是来到时被石宽逼着去和古得金打一声招呼,後来就没说过话。
下午,牯牛强他们被文贤莺带去清理阳沟,在教室里钉桌椅的只有石宽和罗竖了。
石宽把那些修的一头尖尖的杉木桩子打㣉地下去,罗竖就蹲在那里帮扶桩子,和看高度合不合适。
石宽看罗竖也会干活,不像那些城里人,就问道:
“你在城里好好的,怎麽要来到这乡下受苦受累啊?”
“天下穷苦人,在哪里不是要受苦受累。”
石宽打好了一个桩后,罗竖眯起一只眼,就像是瞄准射击一样,看和前面打下去的桩高度对不对。
石宽就不像罗竖那样,他只是拿过一块木板,架到了打好的桩上面,随意一对比,就知道哪边高哪边低了。他对罗竖说的话有点不相信,又说道:
“你是穷苦人,谁相信啊,穷苦人能在省城里那麽大的学校读书?”
罗竖拿过身旁的锯子,把桩头打批又高出来的一点锯平,并不回答自己是不是穷苦人,而是说:
“很多穷苦人是没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的,所以我受贤莺邀请,来这里教书,让更多穷苦的孩子学习文化,将来报效国家,让我们的民族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里。”
石宽不太理解罗竖的话,有点不屑。
“读书真的那麽有用吗,我也读过几年书,现在还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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