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手握木栓,板着脸地来到石宽跟前,晃了几下说道:
“你呀,趁着帮我砍草,把我家的门弄坏了,还偷偷摸摸进来,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太……太太,我……我没有啊,我就是好心过来帮您烧草,真没别的想法。”
石宽吓得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杨氏把木栓往石宽肩上一搭,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瞧把你吓得,这样子也不像有那胆子的人啊。”
石宽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回木墩上,两手撑在背後。
“二太太,您可别吓我了,我都快被您吓尿了。这可开不得玩笑,万一您真把我当淫贼抓去见老爷,我小命可就不保啦!”
借着草堆燃烧的火光,杨氏紧紧盯着石宽的脖子,身子往前凑了凑,伸手在他衣服上抓了一下,似乎抓到了什麽东西,拿起来仔细瞧。
“这是啥?”
石宽看清楚了,杨氏手里捏着的是一根长长的头发。他懊悔不已,真不该多管闲事。
“是……是根线。”
“嘿,线?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连女人头发都认不出来?”
杨氏一脸得意,彷佛抓住了石宽的把柄。
石宽心里暗暗叫苦,这女人眼神也太好了,这麽暗的光线,居然还能发现粘在衣服上的头发丝。他脑子一转,嬉皮笑脸地编了个理由。
“石拱桥头有个暗娼,嘿嘿!昨晚没忍住,就……就去和她睡了一晚。”
杨氏可不信石宽的话,穷人偶尔去嫖娼过把瘾很正常,但花大价钱睡一晚的可不多见。
“我看不太对吧,这头发的香味我可闻得出来的。”
“就一根头发,能有啥香味儿。”
石宽明显心里有鬼,说话都没了底气。
杨氏把那头发丝在石宽面前一挥,厉声道:
“当然有香味儿,我天天和姐姐玩,还能闻不出来?你快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去告诉老爷。”
这下石宽可被吓到了,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身体前倾,抓住杨氏的裤腿,求饶道:
“二太太饶命啊,看在我好心来帮您烧草的份上,您可千万得帮我瞒着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其实杨氏只想把事情搞清楚,压根没打算告发。她顺手一扬,把头发扔进了火堆里,笑道:
“瞧你那胆小的样子,哪来的勇气爬上姐姐的床?”
“唉!是她,是她叫我去的,我可没那胆子。”
石宽垂头丧气地坐回到木墩上,见杨氏似乎没有告发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杨氏来了兴致,笑着问:
“她是怎麽叫你的?”
事已至此,石宽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了,抄起身後的铁叉,把滑落的杂草叉上去,一边干活儿,一边把他和胡氏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杨氏听了,心里暗暗佩服,那胡氏看着挺怕老爷的,没想到为了满足私欲,竟然敢冒这麽大的险,勾搭起下人来。
她其实也有那心思,就是没那个胆量。眼前的这个石宽,就算知道自己是石女,只要稍加言语威胁,肯定也能成事。
无数个夜晚,她想男人想得厉害,只能双腿夹着被窝滚来滚去。现在有个活生生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却不敢向前一步。
聊得久了,石宽也没那麽害怕了,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