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景朝,帝都天启。
时值寒冬腊月,街上行人已然皆披雪白裘衣。
与凡俗之人以裘衣御寒不同,修行之人之所以身披着雪白裘衣,大抵都只是为了与这皑皑白雪相衬而已。
醉仙楼中,又有各般人马齐聚,尽皆是五域四海的天骄人物以及他们的随行尊长。
与料想之中的龙争虎斗极为不同,众人都是各自饮着自己的酒,并未与他人相交集。
温酒㣉怀,在这寒冬腊月之中更是美事一桩,令不少人都为之赞叹,只觉得这醉仙楼的醉仙之称,果真是名不虚传。
酒楼的角落里,有位身形有些消瘦的少年以及一位如古塔般的壮汉坐着。
那少年举着酒杯,却始终不饮。
他来来回回的望着楼中来来往往过客,似乎在搜寻着某人身影一般。
“师尊,夫子他当真死了吗?”
那少年抬起头来,反反覆复的又问了一遍。
“不可能活着的。”
那古塔般的壮汉摇了摇头。
“道君携帝兵杀来,天底下没有人足以抵挡,即便是三千年前的魔尊再现,也不可能拦的住。”
他回想起当日一战,天渊道君将陆尘苏月仙带走之後,二人似乎在东海又有一战,外界虽不得窥探里间真相,但也知晓是无比惨烈的一战,各般声势之惊人,已然是是世所罕见。
若不是二人身处海外,只怕要打的神州陆沉,空间碎裂不堪。
在那般战况之下,莫说是真一境界了,哪怕是几近至尊之位的真我修士,也要被那馀波激荡的身死道消。
身为至尊,古塔男子自然要比常人感知的要敏锐的多。
知晓陆尘在那般情况之下,绝无半点生机。
又一次听到了这个答案,少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心中沸腾不已,神血好似要喷涌而出。
“天渊势大,纵使是东域圣地也不能将之撼动,若你想为他报仇,那便一步一步向前而行,直至登临帝位。”
“此次三朝会武,便是你的第一步。”
荒古至尊沉声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