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
皇後来了。
李瑶和李婉儿同时放下筷子,给皇後行礼请安。
皇后笑盈盈走进来,满脸虚伪的慈爱:“不必行礼,快用膳。今日让御膳房做了贵妃鸡翅,你们姐妹俩可喜欢?”
皇后看了眼桌上的晚膳,贵妃鸡翅还好好摆在盘子里,没有动过。
皇后脸色有瞬间的不满。
俩挑食的小丫头,好心把这道佳肴送过来,居然一筷子也没动。
这是吃惯了差东西,见到好东西竟舍不得下口了?
“御厨今早现杀的珍珠鸡,用赤油浓酱腌㣉味,再炖煮半个时辰,可别浪费。”皇后坐在主位,语气透着淡淡的压迫。
李瑶不敢反驳母亲,只得默默地夹了一只鸡翅。
李婉儿牢记已故母妃的叮嘱,但她又不敢忤逆皇后。她无父无母,没有至亲时刻关照,虽贵为公主,但终究过着寄人篱下丶看皇后脸色的苦日子。
她只能夹起一块油腻的鸡腿,小小尝了一口。贵妃鸡翅炖煮时加了一点酒调味,味道咸甜,李婉儿很不喜欢吃甜口味的菜肴。
一口下去,强烈的恶心翻涌。
李婉儿不敢当着皇后的面吐出来,只能艰难地吃下鸡翅。
“皇後娘娘,婉儿已经吃饱了。”李婉儿吃了一个鸡翅,擦拭嘴角,净了手,这才向皇后禀报。
皇后看了眼桌上剩了大半的鸡翅,暗中不屑。皇后道:“你大病初愈,应按时喝药,来人,把婉儿的药端来。”
宫女捧着新熬的汤药过来,放到李婉儿面前的案桌上。
汤药早已熬好,温热。
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苦臭味。
李婉儿想起已故母妃的叮嘱——汤药最好在饭後半个时辰后饮用,不伤胃。
李婉儿垂下眸子,心里泛着酸楚。她小声道:“婉儿知道了,多谢皇後娘娘。”
皇后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也懒得再扮演一个虚伪的慈母。她留下刘嬷嬷,让刘嬷嬷监督李婉儿喝药,皇后自己则是头也不回离去。
吃一堑长一智,皇後生怕再因“苛待女儿”获罪,所以决定暂时善待李瑶和李婉儿,不给宸妃和淑妃留下把柄。
太后若是来宝珠殿,看到李瑶和李婉儿的居住环境,想来也会赞叹不已,夸赞皇后贤惠。
皇后得意地扬起嘴角,踌躇满志:“等本宫从淑妃手里夺回管家权,等宸妃毒发身亡,这後宫就由本宫说了算。”
其实最开始,皇后本打算坐山观虎斗,怂恿宸妃和淑妃斗得你死我活,她坐收渔翁之利。但一段时间过去,淑妃和宸妃“和平相处”,後宫风平浪静,皇后却坐不住了。
她不想再煎熬等待,她决定出手。
当然,除掉淑妃和宸妃是不够的,还要除掉太后。
皇后一直对太后很不满,当年被太后故意折磨的记忆历历在目。
皇后决定故技重施,利用太医院的人脉,往太後日常饮用的养生汤里放㣉过量的药材,让太后慢慢被毒死。
皇后离去,李瑶用完晚膳便先回屋歇息。李婉儿坐在案桌边,望着那一碗苦涩的中药。
半晌,李婉儿还是轻轻端起碗,闭上眼准备喝下。
“小主子,别喝。”刘嬷嬷见没有外人在,赶紧拦了下来。
这风寒药加大了剂量,看似治好风寒,实则在消耗人的气血。
李婉儿还小,刘嬷嬷不忍心看她早早夭折。
李婉儿眼圈含泪,语气不像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透着看破人世间的无奈:“可我若是不喝,嬷嬷如何给皇后交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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