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谈心的结果就是,翌日两人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
霜序打开房间门时,先伸头往左㱏看了看。
贺庭洲在她身後也伸出头:“看什麽呢。有人埋伏你?”
“我怕我哥看见。”
贺庭洲轻哼:“怎麽还躲躲藏藏的,睡了一觉失忆了,忘了昨天在你哥面前怎麽跟我告白的了?”
“……”霜序已经懒得纠正他,“那也不能让我哥知道你昨晚睡在我房间。”
刚被抓到就睡在一起,也太猖狂了。
确认没人,霜序才从房间走出来,想起昨晚饭桌上的气氛,又转身叮嘱他:“你对我哥客气一点,不要故意跟他针锋相对。”
她知道贺庭洲介意她喜欢过沈聿,不管怎麽说,那是把她养大的哥哥。
贺庭洲垂眸看她几秒。
“行啊。”他把脸稍稍低下来,“那你亲我一下。”
他配合得让人意外,霜序便凑过去,奖励地在他唇上碰了碰。
亲完一转身,看见沈聿站在不远处。
她怔了下,立马转头看向贺庭洲,他直起头,唇角勾着一个悠然自得的弧度,状似烦恼的口吻:“一大早就这麽粘人呢。”
“……”
他故意的。
幼稚鬼!
被沈聿看见,霜序总有种早恋被家长发现的局促,大着脑袋叫了声“哥”。
沈聿神色里的那抹幽暗转瞬即逝,静默片刻,温声开口:“过来吃饭吧。”
其他人已经都在餐厅,看见她和姗姗来迟的贺庭洲,齐齐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贺庭洲的确信守承诺,没和沈聿较劲。
但两人之间那股隐隐的微妙依然没有消解。
霜序一边吃东西,一边查看微信上堆积的消息。
小廖在群里发了她在熊猫基地游玩的照片,舒扬问:【怎麽只有你自己?我小学妹呢】
小廖回:【她回去哄小老板娘了】
陆漫漫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
【听说你跟我表哥昨天晚上幽会被你哥抓了个现形,被发现的时候我表哥连衣服都没穿???!】
【我就一天没去,你俩就被逮着了?!】
【还没睡醒吗?都几点了!快给我回电话!】
哪里传出去的谣言,也太离谱了吧。
霜序回复的字都没打完,陆漫漫的电话就打过来。
“你终於醒了!”她重感冒,带着浓浓的鼻音,语气十分迫切,“昨晚战况如何?”
霜序义正词严:“什麽战况,你不要乱说话。”
“我是说你哥跟我表哥。”陆漫漫兴奋地问,“他们打起来了吗?”
霜序瞄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贺庭洲,又瞄一眼对面神色并不明朗的沈聿。
昨晚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说不上好,直到现在也没好多少。
她小声说:“你好像很期待。”
“谁不期待?你问问整个燕城谁不想看他们俩打一架?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陆漫漫懊恼不已,“我好恨,我为什麽不在现场第一线,早知道我昨天就是打着吊瓶也要去看热闹!”
“你在家好好养病吧。”霜序说,“太八卦不利於身体健康。”
“心灵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陆漫漫说,“错过昨天的热闹,我这一生都会在後悔中度过。”
霜序:“……”
岳子封昨晚宿醉,今天一副身体快要被掏空的萎靡状:“下午去马场玩吧,好久没跑马了。”
左锺说:“你昨天喝成那样还想骑马,酒驾容易出马祸。”
“就我这年轻力壮的身体,早代谢完了。”岳子封来了些精神,“妹妹也好久没去看你的小马了吧?”
山庄附近就是一个马场,霜序的马术是小时候沈聿手把手教的,沈聿给她养了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驹,几年不见,现在应该已经长大了。
霜序兴致被勾起来:“我的马怎麽样了?”
“你哥给你养得好好的。”岳子封说,“小白马,贼漂亮。”
沈聿道:“想它就带你去看看。”
霜序刚一点头,旁边的贺庭洲切着牛排,漫不经心的调子说:“这麽爱做饲养员,家里怎麽没开个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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