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走到篱笆前,看向非赤,「那个。」
非赤用尾巴拖着狗牙齿模具,爬向目暮十三。
「嗯?」目暮十三好奇上前一步蹲下,接过非赤递来的狗牙齿模具,仔细一看,神色凝重起来,「这丶这是……」
柯南:「……」
他还以为非赤是把模具归为『自己所有』了,为什麽这麽轻易就给了目暮警官?
那非赤不愿意给他,是觉得给他也没用?还是觉得他是小孩子丶不靠谱?
感觉有被轻视到。
「好像是黏土做的狗牙齿模具啊,那这上面的血……」毛利小五郎看向脸色大变的中谷赖子。
「我明白了,」毛利兰看了看中谷赖子,转头问懵在原地的堤英辅,「堤先生,你说以前为武藏刷牙的时候,在武藏嘴里发现过黏土,对吧?」
「呃,是丶是啊。」堤英辅因为过于惊讶,说话也有些磕磕跘跘。
「那是有人让武藏咬了黏土,制作了这个牙齿模具,再用模具袭击了中谷太太的婆婆,伪装成是武藏袭击的,」毛利兰看向中谷赖子,「那个人就是你吧?中谷太太。」
柯南惊讶看着毛利兰。
认真起来的小兰,很有名侦探的气势嘛!
「怎丶怎麽可能……」中谷赖子脸色铁青地低下头,右手攥紧衣服下摆,很快又想起一件事,抬起头辩驳道,「谁知道这是什麽东西啊!而丶而且……警方不是从我婆婆脖子的伤口上检测出了武藏的唾液吗?」
不用多说,其他人只看中谷赖子这反应,心里就已经有底了。
「狗狗在看到有同伴受伤时,会帮对方舔伤口,」毛利兰没有被中谷赖子几乎歇斯底里的目光吓住,皱眉直视着中谷赖子,「中谷太太,你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用武藏的牙齿模具,来杀了自己的婆婆,利用武藏表达善意和关心的举动,来让它把唾液留在尸体的伤口上,而它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它都不知道人们到底为什麽生气吧。」
「主人,我突然开始生气了,」非赤从目暮十三身旁往池非迟身前爬,愤愤不平道,「哼,以前也有人用其他东西做成蛇牙的形状,想要栽赃嫁祸给我!」
池非迟弯腰拎起非赤,看向还想说什麽中谷赖子,「中谷太太,武藏一口就咬中你婆婆的喉咙,本身就是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事,当然,这不能说明你就是凶手,但是当时在现场的你有机会这麽做,而且篱笆前的血迹很可疑,死者倒下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你身上也没有流血的伤,血再怎麽样也不可能被滴到这里来,而如果是武藏带过来的,应该少不了被它踩踏过的痕迹……这里就是你跌倒的地方,你完全有机会把模具丢进灌木丛里,甚至你只能丢在灌木丛里,因为你的脚不小心扭伤了丶武藏一直在你面前咆哮,堤先生和太太又提前回来,所以你不得不把模具丢在这里,我想提醒你,只要你有作案的可能,警方就可以展开针对性的调查,比如调查你购买黏土的地方丶你家里制作模具的工具和残馀的黏土,与模具使用的黏土对比,只要成份一致的话,就是证据,另外,冒昧问一句,中谷太太,你行凶或者做模具的时候戴手套了吗?」
中谷赖子噎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池非迟盯着中谷赖子,语气依旧平静得发冷,「到处都能找到证据的犯罪,你就别再恶心大家了。」
气氛突然一滞,不仅是中谷赖子脸色惊愕又苍白地抬头看池非迟,其他人也汗了汗。
柯南都懵了,喂喂,他家小夥伴怎麽突然说这麽重的话……
「咳……」目暮十三本来是怒斥一下中谷赖子的,现在都说不出口了,就担心中谷赖子冲上去找池非迟拼命或者哭出来,「池老弟,你别生气……」
佐藤美和子回神,走到僵在原地的中谷赖子身旁,「中谷太太,你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你们怎麽会懂……」中谷赖子颓然低下头,低声喃喃,「有一个三十多岁还什麽都听他母亲的话的丈夫,你们怎麽会懂平时有多辛苦,如果不是我扭伤了脚,如果不是那……」
说着,中谷赖子看向池非迟肩膀上的非赤。
非赤吐出来的蛇信子顿了一下,突然张大嘴。
蛇不张嘴的时候,忽略身上泛冷光的细鳞丶怪异的眼睛,只看吐蛇信子的模样的话,在有些人眼里还挺呆萌的,但蛇一张嘴,头部就像是上下分开一样,露出超人想像的大口和森白的牙齿,看上去十分狰狞凶残。
中谷赖子吓得脸色一白,没再说下去。
目暮十三看到非赤的举动,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挡在池非迟和中谷赖子中间,「中谷太太,剩下的就请你回署再进行详细的说明吧。」
说完,朝高木涉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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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高木涉一汗,上前带中谷赖子往外走,「请跟我走吧……」
今晚池先生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太好,继续待下去可能会扎心。
另外,今晚非赤的心情大概也不太好,请别投去那种不太善意的目光,会被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