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啊,我想利用那个男人,就是从知道了你也会上船开始的,」秋吉美波子笑了笑,「为了瞒过名侦探,就得设计一个假凶手,还得让这个假凶手认为一切都是自己乾的,另外,日下电脑里的文章还指责与船只共存亡的我父亲是时代的错误……」
说着,秋吉美波子神色一厉,「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父亲!」
「那你的行为就被允许了吗?」毛利小五郎见秋吉美波子走到自己身侧,正色质问着,「你不仅杀了三个人,还炸了自己设计的船,让那麽多无辜的人身陷险境……」
「我做过很多次精密的实验,炸弹的用量丶海水涌入的时间丶避难所需要的时间等等,最后才得到这个结果!」秋吉美波子说着,目光怨恨地看向躲在墙边的船长海藤渡,「我就是为了让那个卑鄙的家伙尝尝我父亲当年的滋味,在这汪洋大海上,就像我父亲一样,一个人被孤独和绝望包围的滋味!而且阿芙洛狄忒是从大海泡沫中诞生的女神,最后归于泡沫之中也是它的命运,不过既然你已经都看穿了,我也没办法……」
毛利小五郎沉默地看着秋吉美波子。
「只好自首了。」秋吉美波子转身面向毛利小五郎,像是放弃了,低头将双手递上前,只是在毛利小五郎走近时,目光却突然一厉,一拳砸向毛利小五郎的脸部。
毛利小五郎早有准备,偏头躲开的同时,伸手抓住了秋吉美波子砸来的拳头,正色看着秋吉美波子,「你大概不了解我,我从来不和女人动手的!」
「你这算不算是性别歧视啊?」秋吉美波子笑问着,同时狠厉一掌砸向毛利小五郎的眼睛,在毛利小五郎松手躲闪时,紧跟而上,一拳砸中了毛利小五郎的侧脸。
毛利小五郎后退了几步,靠着栏杆站稳。
「怎麽样?」秋吉美波子摘下眼镜,随手丢到了一边,走向毛利小五郎,「这样你还是不肯改变你的原则吗?」
毛利小五郎抬头看着秋吉美波子,擦了擦嘴角,目光坚毅道,「不做无所谓的打斗,也是我的原则,不过我不明白,你不是说了吗,反正我们三个都要死在船上,为什麽还要攻击我?」
秋吉美波子脱下了会影响行动的高跟鞋,「这全都要怪你妨碍我报仇!」
在两人即将进入新一轮打斗时,上方栏杆平台上传来一个语调平静冷淡的男声。
「老师果然一点都不坦率。」
池非迟是看不下去了。
如果他不在这里,如果换作毛利兰丶妃英理这些人,那毛利小五郎被锤,他也绝对不多管。
但秋吉美波子一个不熟的人,当着他这个徒弟的面想爆锤他家老师,当他是死的吗?
开着游艇往这边赶的柯南一愣,不知是该无奈还是该庆幸,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池非迟居然还没撤?
池非迟果然还没撤?
这家伙不会是真犯病了,想跟着沉船一起灭亡吧?
还是跟大叔一样,发现他的推理不对,想找秋吉美波子求证真相?
那他之前心里隐约感觉到的不安,除了弄错犯人之外,还有预感到小夥伴状态不对劲的原因吗?
好像又不止是这个,还有来自内心更深处的不安……
「非迟?」毛利小五郎抬头看向站在上方平台上的池非迟,忍不住问道,「你这小子怎麽还没走?!」
秋吉美波子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也暂停了交手的打算,侧身戒备着。
池非迟直接翻下了栏杆,落地站稳后,走向秋吉美波子,回答毛利小五郎的问题,「我来这里看看风景。」
「都快沉船了,你来这里看什麽风景?」毛利小五郎一阵抓狂,转头看栏杆上,发现海面上的救生艇都已经远离,更加无语。
沉船的时候不撤,还跑来甲板上看风景?有病……哦,也对,他家徒弟确实有病。
秋吉美波子目光在两人间游动,估测自己放倒两人的机率,也在怀疑池非迟说的『不坦率』是毛利小五郎有什麽后手,似笑非笑道,「池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说毛利先生不坦率是什麽意思?」
池非迟在秋吉美波子身侧站定,看着秋吉美波子,直接拆穿了毛利小五郎的心思,「如果不是你长了一张很像我师母的脸,你早就被撂倒了。」
他家老师还说什麽『不对女人动手』,胡扯。
如果不是秋吉美波子长得像妃英理,他家老师能把秋吉美波子的……咳,反正能打赢。
秋吉美波子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愣了一下,抬手摸自己的脸,看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也带上一些复杂。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居然会因为一张脸不对她下手,这麽深情的吗?
还有,她怎麽觉得自己突然就被喂了一口狗粮,还是一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的狗粮,怪难受的……
毛利小五郎愣过之后,立刻嚷道,「喂喂,不对女人动手是我的坚持和底线,跟那个女人有什麽关系?」
秋吉美波子失笑,「毛利先生是否认……」
「你别说话,」池非迟见毛利小五郎还不承认,打断秋吉美波子的话,总结道,「口是心非是中年男人的惯用把戏。」
「什麽口是心非?」毛利小五郎反驳,「本来就跟那个女人没关系!」
秋吉美波子皱了皱眉,「我说毛利先生……」
「你别说话!」毛利小五郎陷入被拆穿的恼羞成怒中,对秋吉美波子吼完,又对池非迟吼,「你这小子才几岁,怎麽可能懂中年男人的坦率?别装出一副特别懂的样子!」
秋吉美波子握紧拳头,猛然捶向毛利小五郎,「你们能不能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