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
牧树里双手捂住脖子往后仰,一副呼吸不畅的模样,很快手脚僵硬丶扭曲着仰倒在地。
池非迟冷眼看着牧树里倒地,没有错过那张脸上扭曲得丑陋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等牧树里倒下,站起身,掩饰着自己刚才一瞬间扭曲掉的心态。
「树里小姐!」毛利小五郎快步跑到牧树里身旁,和池非迟同一时间蹲下,伸手探牧树里的侧颈,转头对看着他的池非迟叹道,「她不行了……」
池非迟嗅了嗅,「杏仁味。」
「是啊,」毛利小五郎神色沉重,「应该是氰酸类毒素中毒……」
「巧克力!」跑到一旁的伴亨导演脸色惊恐地大喊,「巧克力里有毒!」
毛利小五郎一愣,看向池非迟,「你小子也吃了吧?」
「不用担心,」柯南宽慰道,「如果池哥哥吃的巧克力里有毒,早就发作了。」
池非迟站起身,这个逻辑没毛病,「嗯,我没事。」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站起身,对吓得呆站原地的乘务人员道,「找东西先把尸体盖上吧,跟机长说一声。」
乘务人员回神,「好丶好的!」
等尸体盖上后,妃英理才松开捂住泽田弘树的手,抱着泽田弘树到了毛利小五郎身旁,「这孩子吵着要过来看看,老公,情况怎麽样?非迟没事吧?」
毛利小五郎回头看妃英理,神色认真地宽慰道,「没事,等飞机降落再等警方来处理,你照顾好孩子。」
妃英理点了点头,发现泽田弘树朝池非迟伸手,连忙拦住,「不可以哦,小树,非迟刚才离树里小姐很近,身上说不定还沾有毒素,阿……奶……咳,我带你回去坐,一会儿就好了。」
另一个乘务人员出了驾驶舱,「机长要我转告各位,为了不引起其他乘客的恐慌,在飞机降落之前,请各位不要声张。」
「明白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树里小姐是在食用巧克力之后中毒身亡的,虽然非迟没事,但不代表树里小姐吃下的那块巧克力没毒……」
「我真的不知道!」矢口真佐代急忙出声,低头看着手里的那盒巧克力,「这盒巧克力是我今天下午才去银座常去那家店买的,而且才刚刚开盒,夏树是全程看着的,对吧,夏树?」
坐在矢口真佐代身旁的酒井夏树尴尬笑着,「抱歉啊,真佐代,我没看清楚。」
「夏树?!」矢口真佐代急了,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树里每次吃巧克力都是随便选的,如果是我在巧克力里下了毒,又怎麽保证她一定会拿到有毒的巧克力?而且要是我下毒的话,不是应该阻止池先生吃巧克力丶避免误杀他人吗?」
毛利小五郎怀疑地看矢口真佐代,「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杀人也不管会不会连累其他人呢?」
矢口真佐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怎麽这样……」
「老公,」刚打算抱着泽田弘树离开的妃英理忍不住道,「只有树里小姐中毒,这一点确实没法解释。」
「树里小姐选巧克力的时候,确实犹豫了一下,」柯南说着,看向池非迟,「你也看到了吧,池哥哥?」
池非迟点头,他当时就在牧树里身旁的座位上,不可能看不到。
「总之,这盒巧克力就交给我来保管!」毛利小五郎对矢口真佐代说完,转头看池非迟,「非迟……」
池非迟懂了,从口袋里翻出三个证物袋和一袋医用密封手套,递给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见怪不怪,他就说嘛,他家徒弟身上肯定有这种东西,接过手套戴上后,又接过证物袋,趁着机会凑近池非迟,半月眼压低声音道,「我说啊,不会是你小子出门老是带着这些东西,才会招来厄运丶老是遇到事件的吧?」
偷听的柯南:「……」
呵呵……
池非迟这家伙不带这些东西,也能招来厄运,看池非迟住哪儿哪儿出事就知道了。
还好池非迟不住毛利侦探事务所,也不住米花町,不然老是发生事件的地方就不是隔壁杯户町,而是他们米花町了。
「您觉得呢?」池非迟面无表情地看着毛利小五郎。
「咳,开个玩笑,警察身上也会带这些东西,也不能因为这些东西就说案件是警察带来的吧?」毛利小五郎被盯得不自在,果然改了说辞,拿着证物袋去收了矢口真佐代手里的巧克力盒,又打开另一个证物袋,转身去田岛天子身旁,「天子小姐,之前上飞机的时候,你给树里小姐吃过一瓶药里的药物吧?也麻烦你把那瓶药交给我保管。」
「好的,没问题,」田岛天子起身把药瓶放进证物袋里,又连忙解释道,「这里面真的只是维生素片。」
「夏树小姐,你之前递给树里小姐的签字笔也交给我吧!」
「好的。」
毛利小五郎又拿剩下一个证物袋,收了那支签字笔,看向其他人,「后面的事情只能等飞机降落后,交给警方来处理了,在这之前,为了保护现场,请各位坐到后面的座位上去,另外,前面的那个洗手间也禁止使用!」
论起保护现场,当过刑警的毛利小五郎还是很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