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池非迟准备吃的,估计池非迟又会多准备一点,他们带回去估计还会忍不住加餐,相当于吃撑了等消化,消化得差不多又吃撑,养猪都没这麽投喂的,太可怕了。
「还好,之前觉得爸爸整天待在事务所喝酒对身体不好,跟他说好了明天去爬山,」毛利兰感慨,「明天可以好好消化一下。」
「我也去。」灰原哀认真且积极地表态。
「哎?你们要去爬山啊,」铃木园子依旧没意识到问题,有些遗憾,「我明天要去宴会……对了,非迟哥,明天龟井社长的生日宴,你要不要去?你应该也收到邀请函了吧?」
「不去。」
厨房里传来池非迟的回应。
「那麽,博士呢?」灰原哀看向阿笠博士。
「呃,明天我约好了去一个朋友那里……」阿笠博士乾笑着挠头。
完蛋,又要被限制饮食一段时间了。
厨房里,池非迟右耳塞着耳机,听着那边女孩子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对话声,收拾了桌子,准备动手洗碗。
浦生彩香拿到的手机被做了手脚,一直都被监听着,不仅是通话,偶尔他也会对浦生彩香周围的环境进行监听。
这是为了确认浦生彩香的情况。
最近组织没什麽行动要他去忙,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评估浦生彩香的状况。
截止目前为止,浦生彩香没有报警或者跟警方接触的痕迹,也没有跟可疑人物来往,暂时可以判断为可信。
一共往家里打过四个电话,但都是那边接听之后就挂断,剩下的就是跟同学或者老师联系。
今天安排浦生彩香和仓桥建一见面,他只是让鹰取严男安排人送浦生彩香过去,并没有让人监视父女俩,同时打开了手机的外部监听。
如果父女俩有什麽异常丶或者对组织有什麽不满的话,在这麽一个特别的日子里父女重逢,彼比历经磨难,又没有人监视,很可能表露出真实的想法。
「……这是给你买的礼物,你小时候我没陪你庆祝过女儿节……」
「……我很好,别担心……父亲,你和组织……我是想问,你在组织里待了多久了啊?」
「这个……算是四五年了吧。」
「那你寄到我银行帐户里的钱……」
「是丶是啊,是为组织工作得来的。」
涉谷区一家意式餐厅里,仓桥建一和浦生彩香坐在一起,看着依旧留着红色齐肩短发丶举止却稳重了不少的女儿,仓桥建一有些愧疚。
他是希望女儿能够成长丶变得懂事,但他希望的是顺其自然丶由时间去造就的懂事,而不是什麽可怕经历带来的成长。
特别是女儿身上那件黑色外套,更让他觉得刺眼。
为组织工作至今,他们那些人也不喜欢穿这种黑漆漆的颜色,总觉得过于压抑……对了,现在他们八个人里,只有他活着了。
仓桥建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不安,「彩香……对不起,让你牵扯进来……」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担心,」浦生彩香笑道,「拉克对我挺好的。」
骤然听到这个代号,仓桥建一的脸色白了。
他不会忘了那张神情冷漠的年轻侧脸,那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那种平静又强势的态度。
『仓桥,联系除了船户之外的其他人,到新宿区……』
『把放在门口的包带进去,里面有六个炸弹,你应该不会蠢到留下指纹……』
『怎麽不被警方怀疑,那是你的事。』
「爸爸?」浦生彩香疑惑看着走神的仓桥建一,「怎麽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没事,」仓桥建一回神,认真注视着浦生彩香,「彩香,拉克他……拉克这个人,很危险!」
『不要放松警惕丶不要相信他』这句提醒怎麽也说不出口。
在知道连医院都有组织的眼线之后,他不觉得这个餐厅会有多安全,虽然他们周围座位都没有客人,拉克也没有安排人监视,但他还是难以开口。
「我知道,」浦生彩香点头,「不过他真的很照顾我。」
仓桥建一都开始怀疑自己和女儿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不过那也不可能,「那你在组织里……他们要你去做什麽?」
「目前在上学,更多的不能说,这是组织的规矩,」浦生彩香又道,「啊,对了,拉克让我打个电话回去给我母亲,告诉她我到东京来找你,并且到东京来上学了,这是我离开家说的理由,因为之前一直没有见到你,我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总是打通电话又挂断,现在我就打个电话过去吧,免得她一直担心。」
仓桥建一点了点头,他女儿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看着叛逆又张扬,实际上是个很在意家人的人,本性和性格不坏,就是太过好奇,不过又好像有什麽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一口一个『组织的规矩』,一口一个『拉克说』,就像被灌了**汤一样。
杯户町。
池非迟把碗洗完,听着监听那边父女俩的会面时间结束,用干毛巾擦乾手上的水渍,取下耳机,用手机把实时监听转为录音,出了厨房。
监听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至少要等浦生彩香跟家里再联系两三次且没有透漏组织存在的时候,才能减小监视力度。
客厅里,灰原哀动手收拾着女儿节玩偶,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在一旁帮忙把玩偶装进盒子,阿笠博士和柯南也决定运动消食,帮忙把装盒的玩偶送到储物室。
池非迟出来的时候,玩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是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每年某一天拿出来摆一摆,过了就收起来保存好,明年再拿出来摆一摆……不过对于小女孩来说,应该是件有意义的事。
灰原哀摆的时候丶收拾的时候,好像都挺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