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七月追着别人砍的时候,他没接电话,那就很可疑了。
还好他先前直接关机,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为『手机没电了,昨晚睡得早,手机放在一旁充电,忘了开机』。
这个解释没毛病。
正翻着,琴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不打了?」
「我都到家了。」
「没死吧?」
「还活着,明天再说。」
简单沟通,挂电话。
池非迟又给灰原哀打了电话,等那边接通后,直接道,「别担心,我没事,明天再说。」
「嗯,那你早点休息。」灰原哀猜到池非迟累得够呛,也没有多说。
池非迟挂了电话后,又给黑羽快斗丶小泉红子打电话报了平安,把手机丢到桌上,将非赤也放到桌上,「非赤,帮忙去我房间拿下东西,柜子右边最下层,白色塑胶袋。」
「好的,主人!」非赤立刻溜下桌丶出厨房。
池非迟动手热了杯牛奶,等非赤用尾巴拖着塑胶袋进厨房,又把塑胶袋里的中药倒进锅里,一边喝牛奶,一边等着煮药。
现在去瘫着,睡醒可能就爬不起来了。
缓一缓,煮一点舒缓肌肉的草药,睡前泡个药浴,明天会好得多。
「主人,主人……」非赤仰头吐蛇信子。
池非迟懂了,找了个小碟子,倒了点牛奶进去。
非赤欢欢乐乐跑到碟子前,将头搁上去。
池非迟喝了一会儿牛奶,突然问道,「非赤,蛇会觉得牛奶好喝吗?」
「啊?」非赤茫然抬起头,「这是牛奶?」
池非迟:「……」
好吧,可能在非赤看来,这只是奇怪一点的水而已。
「好像没什麽特别的,」非赤评价了一句,又道,「其实我比较想尝尝主人喝的酒……」
「蛇喝酒会很奇怪。」池非迟想也不想道。
「会吗?」非赤看了看碟子里剩的牛奶,打算再将头搭进去。
池非迟:「我会想起蛇泡酒,还有的人杀蛇,也会先用酒将蛇熏醉。」
非赤:「……」
碟子里的牛奶突然就有点喝不下去了……
……
「昨夜东京的高空打斗……」
「最早战斗的地点……」
「持续了一小时的战斗……」
「警视厅表态:追捕到底!」
「怪盗基德归还昨晚偷窃的宝石……」
第二天,黑羽快斗翻了几份报纸,看着一份报纸角落里的小版面,叹了口气,给池非迟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
「非迟哥,」黑羽快斗语气惆怅,「作为怪盗基德出现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沦落到这种地步,辛辛苦苦一次行动,却只有一个小板块进行了报导……」
「说正事。」
「好吧好吧,用不用我请假过去照顾你?」
「我又没受伤。」
「我担心你累,反正明天我们就放假了……」
「不累,晚上把你欠我的大餐请了。」
「行,那我放学联系你,对了,那家伙的情况怎麽样?」
「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跑出来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麽?」
「算帐,分钱。」
「分钱?」
「昨晚我们那个组织的人,在赏金殿堂开了个赌局,我有份。」
「你……你们……你们赚钱都不带我?!」
「那下次我跟他说,怪盗基德要入伙……」
「咳,算了吧,进了你们那个组织的视线,要麽死,要麽同流合污,对吧?我还是不掺和你那边的事了……那你昨晚算是大赚一笔了吧?」
「还没算清楚,大概200万左右。」
「啊,才200万啊……」
「美金。」
「……再见,我去上学了!」
挂断电话,池非迟继续用电脑跟琴酒发邮件。
算帐,分钱。
昨晚在警察来之后,他就没用过飞牌,真要拼起来,他的赢面比蜘蛛大。
其实要杀蜘蛛,他完全可以在锁定蜘蛛后,一个重火器炮弹丢过去,或者选择毒杀,甚至昨晚在他吸引蜘蛛注意力后,可以让琴酒远程安排人狙杀。
但最终结果是,他没弄死蜘蛛,蜘蛛也没弄死他,赏金殿堂最终判断为平局。
琴酒既然知道他会努力打出『平局』这个结果,自然就会在赔率上做手脚,保证自己这个庄家的收益。
赏金殿堂里不缺有钱人,再加上一群过了今天不知有没有明天的亡命之徒,砸钱买乐子都挺痛快的。
说好了双方合夥开盘,帐算清后,琴酒也乾脆利落地转帐……
222222222日元。
池非迟:「……」
琴酒大概不清楚『2』有『二货』的意思,但这还是挑衅。
绝对是挑衅!
分钱可以联想到商业行为,而商人在有的时候喜欢用手势表示数字。
『2』有竖起大拇指丶食指的表示方法,但要是将食指对准别人,就是『手枪』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