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说着,他血肉模糊的手在地上一顿乱摸,摸起了那只染血的唢呐,吹了一口,就此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死前他还拉着猴相的手,示意其为主子报仇。
猴相甩开了这乐师的手,眼神古怪道:「你觉得段老魔真受重伤了吗?」
鸡相思索道:「以老猪的本事,理应如此。」
可是到了后面,特别是找到了猪黑面那化作废墟的卧房时,两人又沉默了。
那墙上的明显是段老魔的剑痕。
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会有空和心情来这里寻宝?
他们能想像,段老魔残忍杀害了他们兄弟和其夫人后,摸了他们的尸体后,还不尽心,又去到了两人的卧房,在这房间里不要钱般对着墙壁乱砍剑气,然后发现了藏在壁炉后的密室,带走了财宝
你说这样的人身受重伤,怎麽不说他回光返照呢?
这时,鸡相终于说出了他的困惑,说道:「段老魔这把弟妹弄尿的指法,怎麽听起来像是你的《指劲风流》?」
猴相也很郁闷,说道:「这不像是我娘舅的『指劲风流』,指劲虽风流,却没有这麽下流,可听老李的描述,他能一边击出指劲,又带起曼妙身法,又有几分神似。」
鸡相皱眉道:「会不会是段老魔练茬了,进而练成了这下流指劲?」
猴相气闷道:「你听听,伱这话癫不癫?」
指劲风流本就十分危险,因为只有半本,能把人脑子练成浆糊,这再练茬的话,不知道会危险成什麽样。
鸡相说道:「可事实是,段老魔就是最近才开始施展这下流指法,之前的传闻里,他没有把人先弄尿再残杀的习惯。」
猴相虽然不想承认,可这确实是最合理的猜测。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说道:「那这段老魔也太邪门了吧?」
看着这安静如坟的山庄,两人都感到了邪门怪异,甚至隐隐有些恐惧。
虽然他们都没说,却从心底都渐渐认为了,段老魔比他们强。
比他们强一个档次,不是单独一个都能对付。
嗯,即便他们两人联手,本来的稳胜已说不准了。
段老魔比他们想像还邪门可怕。
同时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很尴尬的事实,猴子拿来钓鱼的秘籍,反而把兄弟猪相和弟妹害了。
鸡相头顶的「鸡冠」鼓胀了几下,喃喃说道:「我们兄弟当了这麽多年魔头,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邪门的怪物?」
猴相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次。」
「那如今怎麽办?」鸡相说道。
「趁段老魔重伤,去要了他的命?」猴相尝试道。
「那他真的重伤了吗?」鸡相沉思道。
「不知道。」猴相摇头道。
「那还去吗?」猴相接着道。
「你去我就去!」
「我想再等等。」猴相抓了抓脑袋,说道。
「等什麽?」
「猪兄身死道陨,可还有家眷遗落在外面,我想找到她们,好好照顾。」
鸡司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猴无牙,说道:「你对兄弟真不错。」
「没办法,我见不得弟妹受苦,你哪天死了,我也替你照顾。」
鸡司晨眼神发直,说道:「我就是担心自己女人被你照顾,所以才一直没娶妻。」
「你一辈子都没有过女人?」
「没有,如果我有了的话,那就有了软肋。」
「那你这只鸡便少了不少乐趣。」
「我宁愿不要这乐趣,也不想多条软肋。」鸡司晨回答道。
这时,猴无牙攀着他肩膀,说道:「放心,弟妹不会成为你软肋,反而会让人很有乐趣。」
鸡司晨问道:「那我们不找段老魔了?」
「我们得等待时机?」
「什麽时机?」
「一击必杀的时机。我们要一直躲在暗处。段老魔有练功的习惯,既然《风流玩意儿》不行,那我们便用别的。老子不信段老魔能一直这麽幸运。」
「对,只要他会练功,迟早会被邪功害死。」鸡司晨思索道。
「再说了,他得罪的人越来越多,肯定还会被继续围攻,我们可抓住他虚弱的时候,一击必杀。」
「我也是这麽想的。」
「嗯,那我们还是先找弟妹吧。」
「对,不是我们不想找老魔拼命,而是太讲义气。兄弟已死,活着的弟妹可不能再受苦了!」
说着,一鸡一猴已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