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青山顿时如获大赦,万分感谢面前的两位首领后,便从后门将他们带进了二楼的监控室。他是个聪明的人,从森鸥外刚下命令时就明白的了对方的意图,有点为难地在前方带着路,一边朝森鸥外解释:“太宰先生一向不喜欢被拍着,所以我们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关闭了所有的监控……”
“这一点就不用青山君担心了。”森鸥外一边说着,一边笑看着青山在前方打开了监控室的大门。破旧的铁门在打开的瞬间就发出了刺耳难听的嘎吱声,门的背后,是数十个亮起来的监控屏幕:“你看,这不是有好好在运作吗?”
因为监控并未开启,所以这个隐蔽的房间内并没有留守任何人。青山背后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打湿,所幸黑色的外套勉强维持住了他的体面,让这个男人依旧能保持镇定的神情,朝着身后两位首领躬身行礼:“那么,在下就先离开了。”
大门被重新关上,昏暗的房间中有着属于大海的潮湿腥咸的味道,还伴随着铁锈与腐烂的霉味。纲吉下意识用一只胳膊挡住鼻子,就看到森鸥外站在屏幕前,熟练的在键盘上敲击着,随口道:“森先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啊,你说这个啊。”森鸥外轻笑了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我以前是军医,也是上过战场的,更恶劣的环境都待过,也亲手将四分五裂却还留有一口气的士兵抱回基地,现在的环境还算好。”
纲吉为自己的娇气有点尴尬,森鸥外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敲下回车键,对身后的少年首领温和道:“找到了,太宰君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即便知晓监控已经全部关闭,依旧会站在摄像头拍摄不到的位置啊。”
纲吉站到森鸥外的身边,与爱丽丝一起抬头看向正中的几块屏幕——那里面虽然没有看到太宰治本人,却看到了他的部下,其中有几个人还是纲吉也见到过的,他们每次在他的面前都有些拘谨和僵硬,十分的恭敬,看着他的目光中总是充满了崇拜,偶尔笑起来也十分的温和甚至略带傻气,被太宰治捉弄的时候会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有时候一天都找不到入水的上司甚至会崩溃的原地大哭起来。
——怎么看都是一群可怜的倒霉蛋。
而现在,印象中的倒霉蛋们全都出现监控视频里,几个不同的角度中,他们压制着地上不断挣扎求饶的高瘦男人,无论曾经的同僚如何哀求都没有丝毫动摇,带着墨镜的脸上是说不尽的冰冷和残酷,以及深深的淡漠。
好像下方这个可怜的家伙,他们曾经一起共事过的同事,只是一只停在路边的爬虫。
“港口Mafia会怎么对待叛徒,你不会不知道吧?”视频中传出了纲吉熟悉的声音,那是属于他的挚友的声音:“既然你决定要去赌,自然也要做好输的准备才行。你在赌||场都已经输的倾家荡产了,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嗓音,可是那语调,那口吻,那声线,是那样的陌生。
太宰治此时此刻的声音就像是带着魔力,哪怕只是从视频中听着,都让纲吉无端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精神被绷紧成一条线,恐惧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屠刀,斩下那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甚至不禁从心底产生一种疑问——视频中没有出现的那个嗓音的主人,真是是太宰治吗?真的是那个总是温柔的对他笑着,总是保护着他,关照着他,对他有着无限的耐心,处处为他着想的挚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