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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云殷同样很凶。
李昭漪对云殷没什么意见,但是云殷在床上确实总是欺负他很狠。
起初会有点委屈。那种被逼迫到极致而手足无措的感觉让他想到幼时那个他躲着睡觉的柜子。那一次他怕得发抖,但是云殷发现了。
他还在里面,硬生生停下来,亲掉了他的眼泪。
他哑声问:“怎么了?”
李昭漪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眼泪浸湿云殷胸口的布料。他不想让云殷觉得扫兴,于是说:“没事。”
可是云殷没再继续。
他抱着李昭漪,哄着他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然后,云殷沉默了很久。
那几日他都没再碰李昭漪。李昭漪去见陆重,听他说,“潘纹死了”。潘纹就是当初欺负李昭漪的那个太监。当年陆重打断了他的腿,把他赶出宫。
他那个时候还没那么大的权力杀人,但是有一些人有。
陆重说,不仅是潘纹。
云殷把当年冷宫的人清洗了一遍。漠视的,苛待的,觊觎的,按照罪过,他们也获得了应有的报应。
那段时间参云殷的折子数不胜数,说他专断,说他嗜杀。朝堂之上,披着官袍的人漫不经心地应对所有的弹劾,分明是笑着的,周身却是刀锋般的冷意。
后来,他跟李昭漪做了约定。
他说:“陛下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叫臣的名字。”
李昭漪在床上大多数时候都不肯出声,除了呜咽。仅仅是呜咽,就足够让云殷失控。
这个约定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李昭漪以为是玩笑。但是从那之后,只要他叫云殷的名字,云殷就真的会停下来,亲一亲他的眼睫。问他“怎么了”。
今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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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停歇之时,李昭漪的脸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他刚刚被云殷逼得没办法,叫了声“夫君”,这个称呼把他羞耻得不行。但云殷的动作却明显更狠了些。到了最后,还是李昭漪受不了求饶叫了他的名字,这才逃过一劫。
倒是说停就停,李昭漪能感受到他的难耐。
但最终,云殷还是停了下来,抱着他去清洗。
这会儿两人都干干净净,李昭漪浑身酸软,腿根不住地发抖。云殷慢慢地亲他的脖颈,肩膀,手腕。然后他说:“陛下身上的痣倒是生得都恰到好处。”
这事他们早就发现了。
云殷很喜欢亲李昭漪,不光是唇。
小腿、脖颈,每个姿势都有不同方便亲吻的地方。
手腕也是。因为有的时候李昭漪会被他抽了腰带捆起来,结束之后,手腕之上一片红痕。
云殷会亲他的伤口,还有他手腕上的一枚朱砂痣。
李昭漪从前不注意,听了这话,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倒是想起了什么,他说:“当年……钦天监说我不详,好像就是因为一颗痣。”
他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手腕这颗。”
他也是听陆重说的。
之所以这么猜,也是因为这颗痣最特别,鲜红的,漂亮得都有些妖异。
他随口一说,云殷却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他道:“不会。”
“很漂亮。”他又亲了一下,他说,“陛下,不要多想。”
李昭漪没有多想。
他小声道:“我很喜欢。”
他说:“我觉得很漂亮,很特别。”
云殷笑了。
他说:“是啊。”
“很漂亮,很特别。”
说一下,他亲一下李昭漪。
语气带着亲昵的调笑,动作却带着郑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