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俘仪式结束后,刘彻与刘挽一道留下,刘彻领着刘挽入了霍去病的陵内,这样一个外面看来似是并不大的陵墓,却是内藏乾坤。
几乎可以说刘彻是仿照霍去病生前的房间摆设的,而且更有各种各样的天人直通天门以长生之图绘于此,可见刘彻是真用了心的。
刘挽没有说一句话的随刘彻而入,两人一道立于霍去病的棺椁前时,刘彻终是没能忍住的问:“去病痛苦吗?”
刘挽握紧了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表哥从来不言苦,再痛也不会在我面前表露出半分。”刘挽平静的陈述这一事实。
刘彻面露悲痛,刘挽道:“父皇。我想一个人陪陪表哥。”
一个人,便不希望刘彻在场,刘彻眼下只担心一桩事,“泰永。”
“父皇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那么多人付出性命救下的我,表哥舍了他所有的功德只为保住我这条命,我不会挥霍这条命的,您放心。”刘挽知晓他们的担心,可她的这条命早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怎么能去死。
听到刘挽的话,刘彻稍稍一顿,不知该说喜亦或者不喜,但最终还是如刘挽所愿的留下她一人。
刘挽走到棺椁的上方,席地坐下靠在霍去病的棺椁前,轻声开口:“表哥,我把匈奴单于擒来了,方才他跪下的场景你看见了吗?”
这样的一句话后,刘挽却再没有声音。
墓内灯火通明,因没有完全建成,墓门未落,刘挽呆得不知时间的流逝,外头的人等到了天黑天明,十分的担心,偏又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打扰。
“还是快派人回去禀告陛下。”乔娘思来想去,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不成,不能再等,必须得赶紧将刘挽一直没有出来的消息禀告刘彻才行。
“大将军。”这时候传来一阵叫唤声,只见卫青疾步的行来,乔娘松一口气之余,也赶紧和卫青见礼。
卫青一身素衣,纵然当舅的没有给外甥带孝的道理,卫青的衣裳上没有任何的花纹。不用乔娘他们开口,卫青已然得知里面的情况。
“我进去看看泰永。”别的人是不可以私入霍去病的墓的,但卫青是可以的。
如今谁也不敢去劝刘挽,但刘挽的情况没有一个人能不担心的,巴不得卫青赶紧去。
卫青也不负他们所望,迅速的往入口去。
于墓中见到靠在霍去病棺椁上的刘挽时,卫青不禁捏紧了手。
“谁。”刘挽听到脚步声瞬间惊醒,一双利目望向不远处,卫青回应道:“是我。”
一听是卫青的声音,刘挽才稍稍松懈,唤一声舅舅。
卫青应声走来,围着霍去病的棺椁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刘挽的面前,“泰永,去病并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刘挽岂不知,可是,刘挽昂起头,带着哭腔的道:“舅舅,表哥死了。”
卫青伸出手就像刘挽年幼时一般抚过她的头,刘挽不知是在告诉自己,亦或者是在逼自己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