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手教出来的人,半点亏都不肯吃,有什么不对?
“听到父皇这样说我就高兴了。”刘挽重重地点头,很是以为刘彻终于明白像他须得承担的后果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不是说不得闲吗?”刘彻莫可奈何的将刘挽打发,那心里的疙瘩被刘挽直白的挑明,他反而觉得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他当真要为了未来不可估量的事,非要折腾刘挽不成?
就刘挽不肯吃亏的性子,他要是非要无事掀起三层浪,瞧着吧,刘挽也一定会让他不痛快。
如今的局面是刘彻可以胡来的时候?
别逗了,刘彻要自断其臂的话,满天下的人不定要怎么高兴。
“孩儿告退。”刘挽扎心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跟刘彻纠缠不休,麻利的转身走人。
走出门的刘挽啊,昂头望天,有时候想想如今的日子也不知该说活下来的她是幸亦或者不幸。
终究随她手中握有的权力越多,也终将引起刘彻的忌惮,未来的路不好走,而她必须得走。
“泰永。”刘挽不知该如何评价未来的时候,霍去病的声音传来,冲刘挽挥了挥手,刘挽在看见霍去病的那一刻,心下的沉重才觉得稍稍得以宽慰。她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岂不懂人活一世难免要背负许多,没有谁能真正的肆意,真要是连刘彻这点猜忌她都受不了,趁早别活了吧。
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刘彻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要是为此伤心难过,她早年就该伤心死了。凡事多想想好的,计较多了累的人只能是自己,刘挽能先把自己委屈死?
“表哥。”刘挽想得开,冲霍去病挥手回应,霍去病道:“出宫,带你看几样好玩的东西去。”
啊,刘挽怕是也没有料到霍去病来寻她竟然是要带她去玩的,微微一滞,低头一眼瞥过手里拿的公文,霍去病心领神会的反问:“难道你今天能做得完?”
别逗了,怎么可能。
再加多几个明天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走,陛下要是问罪有我。”霍去病那叫一个爽快,他把刘挽喊出去玩,有事儿他担,刘挽只管放心。
“好。”刘挽又不是那种当牛作马,一门心思为家国而不管自己的人,该玩就得玩。
下定决心的刘挽将一应公文丢到一旁的华柬手里,“拿回去放好了。”
华柬岂敢拦人,爽快的答应下。
刘挽朝霍去病走过去,低头一瞅身上穿的黑色朝服,立刻道:“得回去换身衣裳。”
“不用,让人回去拿,咱们到时候换就行。”霍去病完全不给刘挽被人拦下的可能,招呼刘挽迅速跟他走,旁的事都有他,大可放心。
行,刘挽绝没有一丁点的不信任,马上跟霍去病一道走。
这在刘彻的宫门前把人带走,刘彻能不知道,带着几分幽怨的张口道:“别管男的女的,一但长大了都一样。”
一样的完全想不起他,说话是不把他气得半死绝不罢休。
“乔娘依然希望回来侍奉长公主。”华刻禀告归禀告,对刘彻的抱怨半个字都不敢接,倒是另一回事华刻必须得回禀刘彻。
刘彻冷哼一声道:“有负朕的信任,若非长公主求情,她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