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都不是那计较生死的人,只要你我这一生肆意尽兴的活了一场,足矣。”
话说着霍去病上前给刘挽拭过泪,刘挽昂起头控诉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霍去病轻轻的给刘挽擦了眼泪道:“谁让你的劫数在我前面?既然如此,只能选择你。泰永,我不想你死在我前面。”
真挚无比的一句话,相当的让刘挽扎心。
“我和你不一样。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心里能容得下的人不多,这个天下,陛下,你,舅舅,姨母,如此而已。要是你真的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是你的性子好。你背负得越多,你一定会记在心里,会让你自己做得更好。”霍去病说起关于刘挽的种种,很是以为刘挽一定会背负一切后做得比现在更好,霍去病却永远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刘挽心下似是被压了万千重担。
“我啊,只盼你将来帮我灭匈奴,卫边境,更为陛下永绝后患。”霍去病拭干刘挽的泪,分外认真的告诉刘挽。他这一生的心愿不过如此。
刘挽抬头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吗?”
四目相对的两人,都清楚刘挽这句话的意思。
霍去病郑重的道:“有。可是在我没有做到前,这些话我不能说。”
他不说,如同刘挽从来也不说,他们各自保持的所谓的心照不宣。
“不要再想其他。也不要想我们为你做的这一切是值得亦或者是不值得。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阴阳家那些人,他们愿意为你付出性命,因为对你的信任,因为对你的认可。而我,并不觉得我的那点功劳都给了你有何不可。我对你的祈望是你以后都可以高兴的过每一天。你纵然有许多的背负,我也希望泰永能够高兴,像这些年来因花开,因鸟鸣,更因一阵清风拂面。”霍去病絮絮说起种种,都是对刘挽的祈盼,见刘挽想开口,霍去病认真的道:“我们愿意救下的泰永,就是这样一个泰永,我们救你并非为了改变你,而是希望你能够更好。更高兴。”
刘挽别过头,泪水又一次止不住了。
她知道霍去病不管说得再怎么轻松,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轻松呢。
“至于我的命。你看你早些年都有了症状,我是直到现在为止都安然无恙。泰永,或许他们算准了你,却没能算准我呢?”霍去病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这样的开解刘挽。刘挽听在耳朵里,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不信,他们都不信,刘挽是事到临头都不信。
信,信来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能力改变的事,只能是不信不是吗?
“我们想想办法,或许会有别的办法。”刘挽捉住霍去病的手带着恳求,霍去病握紧刘挽的手道:“你与我都不是那任人摆布的人,纵然是天亦如此。泰永在知道自己的寿命时并非只想如何为自己续命,我也是这样。你我都不愿意荒芜此生,那何必纠结于所谓的生与死?活着的时候你我做自己该做想做的事,不负此生,已然够了不是吗?”
霍去病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刘挽此时的心情,他刚体会过不是吗?
刘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的时候,霍去病如坠冰窖,在那一刻,霍去病唯一的想法是救刘挽,无论如何都要救。
什么功劳,什么他也难逃一劫,不重要。他只知道,但凡有一丝可能救刘挽,他都一定要救。
霍去病清楚,刘挽也可以这样为他。但不一样的。如今的大汉没有人再有能力逆天改命,尤其改的是霍去病的命。